长亭和禧凤老师相视一笑。
“这个禧雨,一贯如此。”禧凤老师轻叹一声。
长亭此刻却是说不出的感激,动容。
“禧凤老师,你与禧雨老师,如同我的长辈一般,对我关怀备至,前几天的事情,明明是我任性在先,却要劳烦你们为我忙前忙后,我不知如何说感激的话,只知道,倘若我以后还继续如此任性,那便是对不起所有关心我的人。”长亭由衷道。
禧凤老师不以为意的笑笑,拉着她坐下来。
“长亭,这世上的人呢,究竟都是为谁而活,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有些人为自己活,可以活的率性洒脱,也可以活的自私自大,有些人为了家中人而活,可以活的伟大豁达,而有些人却是委曲求全。如何走,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最重要的是,在前行之路上,看到自己的不足和错处,能及时改正,不继续重复错误的道路。
长亭,在这一点,你无疑是让我放心和欣慰的。这也是阳拂柳穷其一生也无法追赶上你的。她是越走越错,越错越不甘心,一味的抢夺不属于她的东西,而你却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改变什么。哪怕是……”
说到这里,禧凤老师停顿了一下。
“哪怕是在与五爷的接触上,你也很明白,那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到最后,更加会遵从自己的心去选择继续前进的道路。长亭,按理说,你与五爷之间,我本不该多嘴,可是看着你与五爷的相处,不得不说,你注定是五爷掌心的宝贝,五爷能帮你度过那些别扭的关卡,而你也是令五爷具备喜怒哀乐各种情感的唯一解药。所以,继续跟着自己的心走下去,我希望看到你与五爷开花结果的一天。”
禧凤老师最后一句话,听的长亭莫名红了面颊。
要照着她和肖寒现在这节奏走下去的话,距离开花结果那一天到真是不远了。
……
在凌家书院休息了大半天,与禧凤老师就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再次碰了碰。毕竟稍后要面对郦家那一大家子人的质问,不将整个事情捋顺了,想要过关也不容易。
长亭回到郦家,已是夜幕降临。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鸡飞狗跳状态的郦家,这一晚却异常安静。
安静的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长亭才进了前厅,身后,郦震西和钱碧瑶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擦着长亭身侧飞快而过。似是故意赶在长亭开口之前说话,免得长亭长亭在郦宗南面前先说话,而他们就落了下风。
前厅主座上,郦宗南和姑奶奶并排坐着。
郦震西和钱碧瑶不由分说冲上前去,不顾姑奶奶沉暗面色,忙不迭出声道,
“父亲,拂柳出事了!您应该知道的吧!拂柳这孩子可是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可就废了!这北辽世子质子的妹妹要是死在咱们郦家,咱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呢!这平日里安好的怎么都好说,可一旦出了事,就是咱们郦家的不是了!父亲,这事儿,咱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呢!这拂柳虽然不是郦家女儿,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咱们可不能忘了,是不是啊,父亲?”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话从郦震西嘴里说出来,长亭差点笑出声来。
姑奶奶也是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郦震西。
而钱碧瑶却是难得的站在一边不吭声,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郦宗南。
郦宗南原本就是叫来姑奶奶一同商量这件事的,不过郦宗南的想法却是将这件事推给长亭来帮忙,办的好了,这是郦家长脸,办得不好,也是郦长亭公报私仇故意为难阳拂柳,无论如何,郦宗南都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见郦宗南眼神看向长亭,郦震西顿时明了自家父亲的意思,当即三两步走到长亭面前,强压下心头对她的嫌恶和不满,冷声冷气道,
“长亭,拂柳出事了,这次说什么你都不能袖手旁观!这可是关乎郦家脸面的事情,既然上次皇商选拔的事情,你都能揪出黄贯天的把柄,那么这一次,你也一定有法子帮助拂柳度过难关。”
郦震西红口白牙说得轻松,既然能帮上,他为何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