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觉察到肖寒有秘密瞒着自己,不觉好奇的问着他,
“究竟你还瞒着我做了什么?”
“想知道,是不是要付出点什么?”肖寒故意逗着长亭。
“现在距离进宫不过一两个时辰,我还要梳妆打扮,还不知你今天给我安排的惊喜是什么,你还跟我提条件?”长亭无语的瞪着肖寒。
“准备给你的惊喜,今晚你就知道了,至于郦震西,我想他以后都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肖寒此话一出,长亭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该不会是在祠堂动了什么手脚吧!”
长亭迅速反应过来。
之前,郦震西被郦宗南罚跪祠堂一个时辰,若是肖寒要动手,祠堂那里是最合适的地方。
“有一种土黄色的药粉,没有任何味道,可是接触到皮肤超过一定的时间就会深入皮肤,尤其是双腿的肌肤,吸收最快。期初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时间久了,就会酸痛难受,就像是关节不好造成的损伤感觉。
最重要的是,即便经验丰富的大夫也未必能查出病症,只会当做一般的劳损来保守医治。如果不能在七天之内割开皮肉,将里面损坏的肌肉取出的话,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就等着以后走路一瘸一拐的吧。”
肖寒说完,长亭恍然大悟。
“可是,郦震西是跪在祠堂没错,那也不该死一瘸一拐,而是坐在轮椅上才是。”
“通常这种情况下,都是一条腿比较严重,这药粉是用蛊虫的尸体晒干研磨而成,所以都有着相生相克之处,走路受影响轻的那条腿会遭受蚀骨焚心的剧痛,恨不得将那条腿砍下来,从此都不用他,至于另一条使不上劲用不上力气的腿则是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肖寒说着,勾唇一笑,看向长亭的眼底尽是宠溺呵护,有谁能想到,他一开口竟是狠辣的毒计。
长亭很想双手作揖,表达自己如滔滔江水一般的“钦佩”之情。
“如郦震西这种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当他面前是难以取舍的痛苦抉择时,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长亭轻叹口气,面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对于一个一心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人,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父女情分。
郦震西就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有痛感的那条腿可以走路,却是痛不欲生,而另一条没感觉的腿却是使不上任何力气。
如何选择留下哪一条?
是斩断痛苦,从此再也不能站起来走路呢,还是继续忍着蚀骨焚心的举动呢?
这个选择交给郦震西,还真是“大快人心”。
“在郦宗南让他去祠堂罚跪的时候,我就暗中派人将药粉洒在祠堂的地面上,正好祠堂的地砖也是黄褐色的,而且没有怪异的味道,郦震西也不会怀疑。又是在郦家祠堂,郦震西如何会想到呢!”
“即便过几天,郦震西的腿疼的受不了了,他也未必会轻易相信郦宗南安排给他的大夫,因为经过今天这件事情后,郦震西跟郦宗南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一旦你将今天的事情引到了郦宗南身上,那郦震西和郦宗南之间就是彻底不可调和的矛盾了。”
长亭顺着肖寒的话说下去。
两个人又是相视一眼。
“我怎么觉得,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长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认识的郦长亭,绝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手软。”肖寒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长亭将面颊埋在他胸前,这一刻,心情复杂难言。
她是重生回来复仇的,不是吗?怎么还会对自己的敌人心软呢?
对方又何曾将她看作是女儿?又何曾想过放她一马?
“我倒是觉得,有些对手还是值得尊重和敬畏的对手。至于郦震西这样的,将来有任何下场都是活该!是他咎由自取。”
通过这一次的事情,长亭更加清楚的认识到,郦震西不会放过她,她也不需要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就让该结束的都在眼前结束。
……
一墙之隔的阳拂柳院中
因为长公主一直在宫里忙着,所以阳拂柳今晚是要跟郦家的人一同进宫。
这比起长亭跟姑奶奶进宫来,又查了一个档次。
阳拂柳换了一件长裙,对着铜镜看了看,不甚满意,又换了一件,还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