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是因为尽余欢而如此,长亭反倒觉得是自己刚才倏忽他的感受了。
她见到尽余欢的那一瞬,真的有种冲过去紧紧抱着他的冲动!因为上一世对她最重要的那个人平安回来了!她如何不动容,不开心?
“肖寒,我没事,你别这样。”长亭微笑着安慰ta
众人眼中那个强势霸道的肖五爷,在此刻,却是比一个小孩子都要脆弱。
“你为什么都不出现呢?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我,让我时不时的就四下看看,猜测你此刻正在哪里偷窥我呢。”
长亭此刻不提尽余欢的事情,而是诙谐自然的态度开口,肖寒看向她的眼底更多宠溺与感激。
“是你之前提醒我的,你忘了吗?你说的,我在地下皇宫戴着面具都那么受欢迎,倘若来到这里,我总不好也戴着面具吧,再说了,我是以墨阁阁主肖五爷的身份出现,不戴面具其他人也知道我什么样子,到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你所谓的狂蜂浪蝶追着我不放,到时候我哪有精力去看你呢!”
肖寒的话让长亭哭笑不得。
“什么所谓的狂蜂浪蝶,根本就是事实好吗?不过你不露面也是对的。因为世人都知晓你还未成亲,你若一个人坐在那里,的确不安全!”长亭自言自语道,听的肖寒脸上笑意更深。
“你这算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想跟那些狂蜂浪蝶一决高下?”肖寒微微一笑,面颊贴合上她的,说不清的甜蜜温暖。
“那是追逐你的狂蜂浪蝶,当然是你自己搞定摆平了!这种事最好都不要让我看到听到,否则的话,我连你一起罚!!”长亭说着,抬手狠狠地锤了下肖寒胸膛,却在锤第二下的时候就被肖寒握住了粉拳,俯身吻上她细腻白嫩的手背,假山后,又是暧昧风光旖旎无限。
……
宫宴进行的差不多了,众人都是三三俩俩的往宫门口走去。
阳拂柳一直瑟缩着身子在角落里,似是那里有多么好,让她不舍得离开。
只因,这里是她认为此刻最安全的地方,不用看到郦长亭的光彩耀目,不用听到周遭其他人对她和郦长亭的议论比较。
她已经犹如被剥光了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般,往昔的尊严地位都成了过眼云烟,一切都是虚假空。
原来,过去十多年,她以为是自己的那一切,其实根本就是虚幻的!郦长亭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这一切不费吹灰之力夺走。
“郦长亭!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不会有好下场的!!”阳拂柳压低了声音诅咒着,眼神赤红仿若流血。
阳拂柳越是想要躲避长亭,可偏偏长亭就是会出现在她面前。
才将跟肖寒短暂道别的长亭,本是想着走小路回到未央宫,如此也不引人注目,谁知却是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阳拂柳,最重要的是,她还听到了阳拂柳诅咒她的那些话,既是听到了,自是不会就此罢休。
“阳拂柳,你找我吗?我好像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了!”长亭说着,抬脚走到阳拂柳面前,哪怕是在黑暗之中,她的眼神也灿若星辰一般,让阳拂柳无法直视,逃避连连。
“没……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叫你,你不要过来!”阳拂柳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连连摆手。
她真的怕了郦长亭了,此时此刻,只希望远远地躲着她。
躲着她的光芒万丈!
可长亭却是笑着走上前,阳拂柳退一小步,她前进一大步,强势态度令阳拂柳更加无所遁形的感觉。
“阳拂柳,晚宴都结束了,怎么也没看着你的表演呢!既然你都来了未央宫,你的手也好了吧,躲起来作何?你不是为了表演准备了很长时间吗?你不是想在北天齐和三皇子周霆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吗?难道是我误会你了?呵呵……”
长亭笑着开口,每一个字都狠狠刺激着阳拂柳的心,让她招架不住。
她现在竟是连跟郦长亭面对面说话都没有勇气了,这是为什么?
“郦长亭,你不就是得到了皇上赏赐的傲月山庄吗?你至于跑过来特意在我面前炫耀吗?你如此有何意义?你根本打击不到我的,我还是阳拂柳,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阳拂柳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看向长亭。
话虽如此说,可她清楚,她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任何底气。
都是那么脆弱的不堪一击。
看到阳拂柳这般模样,长亭面上笑容更加灿烂明媚。
“我说阳拂柳,死鸭子嘴硬就是形容你的吧。谁说我用得着特意在你面前炫耀,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你若还不知道,那是你孤陋寡闻。再说了,你若没事的话,不如就跟我一起去未央宫走走吧!感受下其他人对我的恭喜的赞扬!顺便也体会一下被人忽视并且踩在脚底的那种血淋淋的痛苦感觉吧!因为,将来的每一天,这种感觉都将时刻陪伴在你身边!从清晨到日落,再到夜深人静,无时无刻都在!
你这种女人,这辈子,也就配如此被踩在脚底,不得翻身!!”
长亭笑着开口,每一句话都说的那么自然随意,却又“恶毒无双”。
此时此刻,她面前的是阳拂柳,阳拂柳三个字只配与天下所有恶毒的字眼相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