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都在长亭预料之中。
她抽空去了一趟凌家医堡。
总不能人家将密令令牌送来了,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吧。
其实长亭内心对于凌家医堡,一直都有着复杂难言的感情。
一来,那是曾经最疼她的娘亲和外公曾生活过的地方,二来,母亲和外公去世之后,凌家医堡就对她彻底的不闻不问,虽说暗中也会观察她的动向,但更多却是回避冷漠的态度。
经过这两年,长亭的努力崛起,凌家医堡也面临人才凋零的实情,所以才将其中一块密令令牌交给长亭。那也是外公的遗物,本就是留给她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而重新得到这块密令令牌,却是代表着长亭背后付出的努力。
自然,这其中也有肖寒的功劳。
长亭在凌家医堡见了其中一位掌管日常事务的长老,凌家医堡虽然给了她一块密令令牌,可真正接纳她进入凌家医堡内部,还有一个三年的考验期。这是任何一位手握密令令牌的接班人都要经历的过程。
在这期间,凌家医堡不会给予任何帮助和提醒,完全都是看长亭自己发挥。
至于另外两块令牌,一直都在其他两位长老手中。
所以,长亭现在要做的就是明里扩大问君阁的声势,暗里就抓紧将薇笑阁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离开凌家医堡,长亭应邀去了碧水楼。
尽余欢在那里定了雅间,他们几个人终于可以好好地聚一聚了。
长亭去的时候,宁清她们都没到,只有尽余欢这个做东的早早去了。
看到长亭来了,尽余欢眼底笑意漾开,如何都看不够她眼底的清冽飒然。
“长亭,想吃什么?先点了,等他们都磨磨唧唧的来了,黄花菜都凉了。”尽余欢说着,凑到了长亭跟前。
其实实情是,他为了制造多跟长亭在一起的机会,故意让张道松他们晚点到,谁要敢早来,那就是跟他尽余欢过不去。
他的那点小心思,其他人都懂。
就是长亭也隐隐觉察到了什么,身子后退了一步,看似随意的回着他,“我又不饿,等他们一起吧。我们先坐下饮茶吧。”
长亭说着,率先坐下来,她坐的是泡茶的位子,左右都没有位子可坐,尽余欢万般不情愿的坐在了一侧的位子上。
即便如此,坐下之后也不安生,屁股还坐在椅子上,就搬着椅子挪到了长亭身旁。
“长亭……”
“余欢少爷,饮茶有饮茶的规矩。你看哪个茶艺师傅边上还有人如此坐着的,你要破坏了规矩,稍后我的茶可不给你喝。你就干瞪眼吧。”
长亭这么一说,尽余欢心下莫名一紧,说不失望是假的。
可面上仍是一副嬉笑怒骂满不在乎的模样。
“不坐就不坐嘛,我这不是看你冲茶的热水这么烫,担心烫着你这纤纤玉指嘛!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尽余欢说着,不情愿的往后坐了坐,本想趁着机会碰一碰长亭的手,结果爪子才伸出去,就被长亭打开了。
“别捣乱,好好品茶。茶艺之道能修身养性能平心静气,千秋大业一壶茶,听过没有?”长亭垂眸清然出声,眼神看似随意的避开尽余欢咄咄炙热的目光,将一杯红茶放在他面前。
尽余欢掩了眼底的黯淡,轻品香茗。
茶叶的清香怡然也难冲去他心底的失落苦涩。
自从两天前,他那看似开玩笑的一吻之后,他的心始终是七上八下的,长亭也不主动找他,他托人去郦府送信,她都忙着,好不容易今天所有人都有空聚在一起,她才肯出来。
长亭对他这似有似无的逃避态度,他如何感觉不出来?
如果说,之前的强吻是他的鲁莽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若他鼓起勇气正正经经的跟长亭表白,她会答应吗?
心下,已经有了否定的答案。
难道他真的做不成长亭的守护神吗?
以前那个纨绔混世的自己不行,现在有了官职在身重新开始的他,也没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