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珠玛的话,深深刺激着阳拂柳的心。
明明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到头来,不是却都算到了她的身上。
以前她得势的时候,她们没少占便宜,而今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将你们安排在这里,实在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朝廷的安排。以往北辽使者来京都,还有住在京郊驿站的时候呢!的确不是我说了算的。”阳拂柳小声辩解着。
“再说了,郦长亭只是拿到了凌家医堡的三块令牌之一,那也不能代表她就是凌家医堡的接班人,况且,凌家医堡怎么可能让一个女子来当家呢!”
阳拂柳此刻是不吐不快。
众人都在羡慕嫉妒着郦长亭手中的密令令牌,可那实在代表不了什么!
木珠玛没想到阳拂柳竟是如此教训她,当即冷着脸,狠狠道,
“忽烈齐,这就是你的好妹妹呢!竟是如此讽刺挖苦我们!说我们进不去宫里,那是我们自己没本事,不要赖到她的身上!想当初,你们忽烈家族好吃好喝的养大了她娘亲,送到了辽王那里,竟是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现在还教训起我们来了!
怎么人家楼兰的公主来都京都,就能当上妃嫔,人家凤拓女皇来到这里,就是最尊贵的待遇,到了我们就这么寒碜?还不是因为她在京都早就烂名声了吗?才会连累了我们!!”
木珠玛愤愤然开口,说的一旁的忽烈齐也愈发不满。
看向阳拂柳的眼神冷冽寒彻,似乎是要吞了她一般。
“阳拂柳!你给本少爷放聪明点!现在你这烂大街的名声,不连累我们就不错了,你还有理了!告诉你,一会的晚宴,郦家的郦宗南可是会来的,还有掌管京都商会的朝廷的人也回来,你可要给本少爷瞪起眼来,多为我们忽烈家族和木珠家族谋取利益!实在不行的话,你今晚就陪着那几个大臣睡一晚,说不定明天一早什么都谈妥了呢!”
忽烈齐的话,得到了木珠玛的高声响应。
“就是啊,反正她这名声也就如此了,多一次不多的,只要那些大臣不嫌弃她的名声,又能为我们北辽谋福利,自是最好的。”
木珠玛和忽烈齐一唱一和,却是将阳拂柳当做娼几一样送来送去。
莫说她阳拂柳不属于他们两大家族,就是属于的话,也是两大家族的家主来决定,轮不到他们!
“阳拂柳,你那么看着我们作何?不服气是吗?信不信我们这次回去就告诉族中家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现在在京都,自身难保了都,要是再失去北辽的依仗……哼!你连卖身青楼的资格都没有!你就等着去北辽地下奴隶市场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吧!!”
木珠玛恶狠狠地威胁阳拂柳,看着阳拂柳低下头不说话,不觉得意的昂着头,头上戴着的羽毛头饰,衬托的她整个人更加入骄傲的公鸡一般。
忽烈齐则是目光阴阴的瞪了阳拂柳一眼,虽没说话,但那眼底的森森杀气,却是比木珠玛来的更加凶残无情。
阳拂柳知道,这二人绝对是说到做到。
因为在如今因为在如今的京都,的确是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
“我知道了。”阳拂柳低垂着眸子,轻声开口。
垂下的眼底却是浓浓恨意和扭曲的杀气。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亲手杀了忽烈齐,然后将木珠玛送去北辽的地下奴隶市场,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忽烈齐和木珠玛走后,阳拂柳颓然的瘫坐在椅背上,眼泪早就流干了,此刻流淌进心底的都是血泪的痛意。
这时,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阳拂柳抬起头,木然的看向门口。
“拂柳!可算见到你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跟阳拂柳关系密切的邱冰冰。
看到邱冰冰后,阳拂柳没有多少开心,心下甚至是抗拒见到她的,可伸手不打笑脸人,邱冰冰既然是对了满脸笑意进来了,她总不能赶她出去,只好硬着头皮应酬她了。
“冰冰,你来了。快坐吧。”阳拂柳调整了情绪,微微笑着看向邱冰冰。
邱冰冰则是夸张的惊呼,“哇!拂柳,你今儿的装扮真是如天仙下凡一样!不对不对,是比天仙还要美!待会你出去舞一曲的话,外面的人哪还有心思去看别人呢,自然是眼里只有你了。”
邱冰冰说着,放下自己随身带来的礼物。
“这支玉簪子是我娘亲早些时候送给我的,我喜欢的紧,却是一直没有戴出门过,我觉得这翠玉簪子最适合你的气质了,所以就拿来送给你。我给你戴上吧。”
邱冰冰说完,不由分说的就将锦盒内的玉簪子戴在了阳拂柳发间。也不管这翠玉的簪子跟她这一身是否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