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婆婆抬着头看梦遥哥,手中摸着丫丫的鞭子,叹着气:“是我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说的对不起能够唤回死去的那些人么?你说的对不起能够让失去了亲人的他们一丝丝安慰么?既然已经杀了人,那么就算是再怎么对不起也依旧换不回死去的人。”她目光里有无奈,有可笑有可悲还有可怜。
万爷爷在一边听这话当即老眼里就闪出了泪花:“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当初如果发现英雄异常的时候可以报警的话,也不至于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一切都是我的错,和老婆子没关系,没关系啊。”
拍着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梦遥哥知道万爷爷是在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可这些并非是全部往身上揽就可以解决的,现在是死人了,已经闹出事儿了。
叹了一口气,摸了一把丫丫的鞭子:“现在追究谁的责任都没用了。我只问一句,万英雄在哪儿?”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万爷爷和万婆婆几乎是同时摇头。梦遥哥真的是觉得非常的好笑,没出事儿的时候那人是一会一会的蹦出来,一出事儿全部都没了人影了,其实也不怪,倒也真的是这样。
刘汉兴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梦小姐,之前已经问过他们了,也的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不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了。被咬死的人尸体摆放在哪儿?”
“在停尸房,就在里面。”杨队直接略过了刘汉兴,满脸的笑意。每次看见他这个表情,梦遥哥都能感觉到内心是日了狗的,真的是……很不舒服。
尴尬的扯了一把刘汉兴:“刘队。你带路吧。”只留下了杨队一个人在那边金鸡独立……
桃苑从他身边走过捂着嘴直笑:“人呐,要服老。梦遥哥还是个女娃,你一个大叔凑什么热闹。”
杨队挠着头给了桃苑一个多事儿的表情,跟在几人后面离开了。
南平警局的停尸房其实还是蛮不错的,不像医院的太平间,那里永远非常的冰冷,甚至是有的尸体会在夜晚之间来回的走动。灵魂都在交流。
这里还好。进来之后除了有点死后的阴气倒也没有其他不正常的了。
刘汉兴将停尸房的门带到了一边:“法医下午来检查过,死因的却是因为脖子上的咬痕,没有像僵尸一样的牙齿。全部是整齐的牙印,每一分都很致命,还有的人脖子上直接被撕掉了一整块肉。”
她停在了最近的一具尸体边,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将面前盖着白布的尸体掀开。
那是一具很完整的尸体。除了面色异常的惨白,瞪着一双如牛的眼睛。脖子处已经被撕咬的粉烂一片,再无异常。
刘汉兴身后的那个女警官,一看到这尸体立刻就颦蹙起了眉头,脚步往后退了一大步。或许是退的太厉害了。她直接踩到了身后地板上的一块缝隙,整个人往后倒,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了。那女人尖叫了一声。
几人赶紧回头看她,就在回头的时候。那被梦遥哥掀开的白布一下子被一阵风吹了起来。伴随着怪异的声响那原本躺着的尸体腾的从挺尸床上站了起来。
感觉身后有动静,梦遥哥的身子一转,本能从身上抽出了柳条鞭,一个抽子对着身后就是一打。鞭子一落下,紧随出声的是一道特别尖刺难听的吼叫。
桃苑一转头就看见了那原本躺着的尸体居然活了,双眼一睁,直接从背包里掏出了五六张纸人,反手一撒,这些纸人全部都活了,三三两两冲那个到处乱舞的尸体而去,两三下就把他全部固主了。
“拿红绳把他捆起来。”桃苑示意梦遥哥从背包里拿红绳。
她哦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大摞。桃苑勾着嘴角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感受到某人恶意的眼神,梦遥哥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东西是个好东西,之前一直都不够用,所以我多准备了一些。”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白痴。”
给了他一个鬼脸,梦遥哥直接拉着红绳的一段猫着身子从下到上把那个起尸的男人困了一个遍。还别说,梦遥哥这困红绳还真的没少准备,把那个人困了个严实还顺道把其他的尸体也困了个遍。美其名曰:防止起尸…
其实桃苑的内心真的是感觉日狗的,毕竟…还真的没见过带了一捆红绳绑了一个麻烦后还美其名曰这个含义再把其他的给捆了的。
等所有人都被捆完,不禁是桃苑蒙蔽了,连杨队几个也蒙蔽了……梦遥哥心情非常好的困了一堆的蝴蝶结。
捆完后那起尸的尸体也就消下去了,整个停尸房除了梦遥哥几个人的声音了。停尸房里显得非常的安静,就连针落地的声音也听取分毫。
桃苑在几具身体边来回的打转,眼睛把尸体看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门边,口气格外的冷淡:“
很多没死透的,毕竟还是牙齿咬的,不如尖牙那么锐利。”
“那还有救么?”刘汉兴不忍的看着下面一堆的尸体。
“救?但也不是说没办法救,可能费事点儿。我看了一圈,他们的伤多数都在脖子上,而且小部分没有沾着各种脉的位置,倒也好救。可是吧……既然是被活死人咬的,那么也非常的难,加之方一天又说可能是精怪,两方说话僵持不下。现在还不能轻易动手,就算是动手也要方一天亲自来动手。这些人本来就是从周冲的地盘出来的,他修的东西和方一天又有得一拼,救人当然也得他来。”
刘汉兴为难的挠着头发:“方先生虽说是来帮忙的,可是总是觉得不太好接近,要是这么和他说的话,方先生肯定不会同意。”
“梦遥哥在这儿?你们凭什么认为他不会帮你们?”
他直接把目光落在了梦遥哥的身上。
感觉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梦遥哥捣鼓着身上的东西抬起了脑袋:“关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