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麻袋里边揉成一团团的黄纸,赵斐然眼神一变,伸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旌德古纸?”
“什么?”
正伸手在麻袋里翻动的赵非浑身一僵,眨眨眼,脸上带着错愕之色,看向满脸震惊的赵斐然,“二叔,你说这些黄纸是旌德古纸?”
“应该不会错!”说着,赵斐然拿着黄纸走到书桌前,将其小心翼翼地摊平,然后走到书架前边,拿出一本古籍。
几分钟后,赵斐然合上古籍,很肯定地说道:“确实是旌德古纸!”
旌德古纸,是爱新觉罗专用的纸张,在清代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
当然,流传至今的旌德古纸,更是价值连城。
就这么一张黄纸,起码也要三四万!
这一麻袋的黄纸,少说也需要一两百万。
一个在牯岭街摆摊的算命先生,用价值数万的旌德古纸画符?
需不需要这么奢侈?
这一刻,吴铭的身份在赵非心中更显神秘。
“咕噜!”赵非咽了咽喉咙中的口水,突然想到吴铭对他的批命。
“赵非,那块砚台呢?”
“二叔,在这里!”说着,赵非从麻袋里边拿出一块崩了一角的砚台。
看到赵非手中的砚台,赵斐然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双手托起,捧过砚台。
赵非有些紧张地盯着赵斐然。
整整十分钟,赵斐然才叹息一声,声音之中充满懊恼与无奈,“这块砚台,是因为亚茹才崩掉一角的?”
“二叔,这砚台?”
“光绪年间,鼎阁砚台。我要是没猜测,黑寡妇拍卖的古董,与这块砚台,是一脉相承!”
轰!
赵非脸色瞬间苍白!
一位用价值几万块钱的旌德古纸画符的算命先生。
一位使用鼎阁砚台的算命先生。
一位说他这辈子注定无法赚到钱的算命先生。
这种江湖奇人,会骗他嘛?
“赵非你没事吧?”看着陡然脸色煞白的赵非,赵斐然还以为对方害怕得罪江湖奇人,不由得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按照你的说法,那位江湖奇人做人颇为硬气,要不然,他也不会任由亚茹踢翻摊子,更不会视这价值几百万的鼎阁砚台为无物!”
“再者,咱们赵家也无惧华夏任何一位江湖奇人!”说到这里,赵斐然眼中流窜强势霸道地光芒。
赵非苦笑一声,张张嘴,却怎么也无法将吴铭给他的批命说出来。
堂堂赵家大少爷,如果真如吴铭批命那般,这辈子注定赚不到一分钱,那他还能当这赵家大少爷嘛?
想到这里,赵非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消息,绝对不能流传出去!
眼中流窜冷厉的光芒,赵非低下头,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二叔,能不能帮我找到这位江湖奇人?”
“你找他要?”
赵非缓慢抬头,脸色依然有点苍白,可却布满轻松地笑容,道:“自然是道歉!”
赵斐然盯着赵非,总觉得对方说这话不实,却也没有追问什么,点点头道,“给我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