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感到郁闷的是,待我赶到的时候,那三个混蛋早就已经逃走了,地上只剩下一地碎乱的鸡蛋和血迹。
不过,虽然那三个人跑掉了,但是我却牢牢记住了他们的模样,我知道他们肯定就是这镇子上的人,所以我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他们玩。
我恹恹地赶回医院,欣喜的是白杏花的手术结束了,医生给她清理了伤口,缝了针,她的情况也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这让我放心不少。
“真是险啊,只差一寸就伤到肾脏了,要是那样的话,估计就没救了。”
医生做完手术之后,还兀自抹着额头的汗水感到后怕。
我对医生们点头不迭,一个劲儿地道谢,结果那些医生还有护士看了看我,就有些好奇地问我和白杏花是什么关系,家里还有没有人,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最好叫大人来,何况等下还得交手术费和住院费,那可是不小的数目。
当时听到这话,我不由是有点尴尬,只能谎称自己是白杏花的弟弟,然后告诉医生说家里没其他大人了,我们也没多少钱,不知道手术费和住院费能不能先欠着。
听了我的话,那些医生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小兄弟,你看,我们医生也是吃饭的,你说是不是?你姐姐伤得这么重,送来之后,我们可是二话没说就给抢救了,我们做到了我们的本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理解一下我们医者的难处?”
医生们的话很有道理,他们的确做得很到位,所以我现在如果再交不上钱,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时想到这里,我让他们等一下,然后就进到病房里,把白杏花的钱袋子取了出来。
此时白杏花还处于昏迷状态,我的动作也很轻,不想惊动她,所以她还不知道我所面临的难处。
不过,让我无奈的是,白杏花的钱袋子里面也没多少钱,连手术费都不够。
这下我有点没招了,在走道里来回走了半天都没想到好办法,最后只能嘱咐医生帮忙先照顾着白杏花,我回家筹钱去。
我是真的准备回家拿钱的,我爸妈不是刚卖了老黄牛的肉嘛,他们应该有一些存钱的,何况白杏花帮过我,所以他们帮白杏花也理所当然。就是我家距离镇子比较远,我这一来一去的,估计就要耽搁到天黑了。这段时间把白杏花一个人留在医院里,无人照看,我有点不放心。
也就在我正满心为难,步履维艰地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不经意间却是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王勤媛和徐琴两人手挽手在街上走着,神情很是悠闲。
见到她们,我如获救星,不觉是迎了上去。
“喂,这边,”我走到街边,招手对她们叫了一声。
“刘一痕?”见到我,两人都现出了好奇的神情,禁不住上前问我道:“你今天也没去上课?”
“上午去了,下午有点事情耽搁了,就没去,”我说话的当口,抬眼看了看王勤媛,发现她正低头捏着衣角,神情很是尴尬,这让我心里一软,之前的气也消了很多,于是就对她们道:“正好,我需要你们帮个忙,你们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你要借多少?”徐琴说话间就开始掏口袋。
“我这儿也有,”王勤媛见状,赶紧也献殷勤。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一共掏出了五十块钱左右,我看了之后,不觉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竖起五指,对她们道:“这些不够,我要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