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小姐?”苏闲把自己装扮的极为男性化,一般人很难识别她的真身,掌柜亦有些不确定,如果女子的身材如此平板,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掌柜不必疑惑,她是我的未婚妻子,年幼尚贪玩,平日爱着男装出来乱逛,你大胆挑衣服便是。”
掌柜尴尬的笑笑,搓搓手掌道:“好,我看这位小姐气质清丽脱俗,如同夏日绽放的莲花般清俊,与小店新上的款式极为契合,这是蝶戏水仙裙衫、软银轻罗百合裙、漩涡纹纱绣裙、十二破留仙长裙、缎地绣花百蝶裙,小姐可以随意试穿。”
花云归指指那件缎地绣花百蝶裙,示意苏闲去换上,他之前在师父的寿宴上见过苏闲的女装,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绝不为过,那天然的妖娆魅惑,勾得在场男子神魂颠倒,匍匐于她的石榴裙下,就连他也被芳华迷了眼,千方百计逼她上了榻,从此更加沉溺在她的诱惑里无法自拔。
这件红色裙衫更能衬显出她的妩媚风情,还与自己的衣物极为登对,若是换上,他们站在一起定堪比金童玉女。
须臾,苏闲从帘幕后走出,她简单替自己挽了个女子发髻,长裙得当的裁剪勾勒出她优美的身姿,胸脯饱满,腰肢纤细,白皙藕臂若隐若现,行进间脚下恍如步步生莲,带来阵阵香风。
“美!太美了!”掌柜赞叹出声,他从业二十余年,见过无数美人,今日这位小姐虽未露容貌,但仅凭气质和身段便能艳压群芳。
花云归亦觉得满意,揽住苏闲柔软纤细的腰,彼此面面相对,他伸手摘下银色面具,狭长的眸子瞬时闪过惊艳,眼前少女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他目含欣赏,陡然用衣袖遮盖她美丽的面庞,转头对掌柜道:“麻烦给我块红纱,我的未婚妻太迷人,必需稍加掩饰,否则怕被别人抢了去。”
苏闲被他捂得严实,掌柜什么都未瞥到,接着就被红纱遮面,最后又将面具给她戴上。
经过一番左看右看,花云归摇摇头,发现红纱不仅挡不住她的美,反而增添了神秘感,那双凤眸水波涟滟,更能激发男人的*,遂把面具戴回她的脸上。
可他仍旧不放心,恨不得将苏闲缩成手掌般大小,时刻揣在怀里,除他以外的男人谁都别想见到。
“小冤家,你还是换回男装吧,我怕与你走在路上会被男人们嫉妒的目光杀死,万一你被采花大盗盯上就不好了。”
苏闲鄙视的看他一眼,还是退到帘幕后换衣,太久不穿女装的缘故,她自己也有些别扭,只盼着快些结束,她有正事要办。
花云归注视着她的窈窕身影,唇边露出宠溺的笑容,对掌柜的叮嘱道:“刚刚你说的那几件衣物全部包起来,送到此地的拍卖行去,自会有人付账。”
待苏闲出来,花云归牵过她的手往门外走去,语气霸道的宣告主权,“去花家时你必须易容!而且越普通越好,不然我会忍不住天天要你的。”
露骨大胆的话让苏闲面颊微红,适时转移话题,“衣服买完了,可以去拍卖行了吧。”
“当然。”花云归心情异常愉悦,哪怕她要天上的星辰,他都会尽量满足,可惜她沉稳的性子断不会提出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
拍卖行在此地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牌匾高悬,上书“拍卖行”三个鎏金大字,内部装潢豪华,摆的瓷器雕刻,挂的字画全部都是真品,处处透露豪奢之气,但又不给人铜臭的低俗感,反而是高雅的意味甚浓。
大厅正前方有高台矗立,两侧摆着椅子,显然是最低层次的拍卖人坐的。二楼往上全是房间,特地为高级拍卖人和贵宾预备的。
苏闲环视四周,眉眼间具是满意的神色,负责接待的男子走上前来,微微躬身,态度恭敬道:“请您出示玉牌和文牒。”
苏闲将羊脂玉牌递去,男子一愣,诧异的看她一眼,“请随我来。”
花云归俊容含笑,率先朝楼上走去,七拐八绕直到最高层,进入贵宾雅间,男子替二人冲泡好极品香茗,示意他们稍等片刻。
“小冤家,你觉得这里如何?”花云归慵懒的倚在桌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桌面。
苏闲举杯啜口茶水,惬意的眯起眸子,曼声道:“不错,无论是服务态度亦或是设施流程都极为完美,你的确是商业奇才。”
她由衷夸赞,毕竟能建立一个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运转的井然有序,可媲美现代商业,绝对非常人所能做到的,他的心性与手腕不简单。
花云归掌风一送,卷着的帘帐垂落,碎玉珠帘叮呤作响,他坐到苏闲身侧,将脑袋放在她瘦弱的肩上,低声呢喃。
“我若是以此为聘,你可愿嫁我?”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花师兄似乎很有心思风花雪月,不考虑如何夺权,倒有心思戏弄我不成?”苏闲优雅的笑着,却带丝冰冷的意味。
“若我是认真的呢?”他不容苏闲回避,视线紧紧锁着她,她的分毫变化都别想逃过他的眼!
想他鬼幽公子名满天下,是多少春闺少女的梦中情人,他微微一笑的杀伤力,足以让满城少女疯狂,唯独这个女人对他不屑一顾,哪怕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眼里仍旧没有他的影子!委实是可气!可恨!可恼!
苏闲蹙眉,有些不可置信道:“花师兄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闻言,花云归耳垂染上淡粉,竟是羞涩了,“就是喜欢,你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