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穿裙衫,一双手掌抚上纤细的腰肢,轻轻滑动,温热的气息吹拂在颈间,接着她被揽进火热的怀抱,坐在花云归的腿上。
“爷的小冤家好美,好媚,像个小妖精。”
苏闲拿开置于胸前的手,冷冷看他一眼,不悦道:“云是想做什么?已经说好赶路期间不准你上我的床,莫非要反悔不成?我可是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小冤家千万别冤枉爷,这是在车上,哪里有床可让我爬?你要让爷禁欲好些天,爷的身体会憋坏的,你日后的性福谁给?”
“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就这一晚,爷保证!”
“你说的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
“好!你要是反悔,我就阉了你!”
得到应允,花云归急不可耐的褪去衣衫,在她颈后落下一个个吻,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
马车剧烈摇晃,不断的颠簸给二人带来别样的感受,驾车的马夫眼观鼻鼻观心,车内的主动静有些大,他只能不断催眠自己:我是聋子,我是聋子。
战火熄了又着,着了又熄,春风几度。
“你好了没?”苏闲忍不住抱怨,她已经浑身疲惫酸软,整整六次!
“小冤家在忍忍,马上就好。”
花云归轻声安抚,侧头吻住她的唇,怀中的女子恍如软成一汪水,任凭他这饥渴的人饮用。
夜已深,月高悬。
马车内的暗板被拉开,柔软的褥子铺在上面,花云归慵懒的搂着苏闲,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他的表情惬意满足,狐狸眼闪闪发光,蜷在他怀中的女子身上散发淡淡香气,美艳的面容布满疲惫,已经陷入甜美的梦乡。
他知道今夜是自己要的狠了些,毕竟接下来的日子他很少有机会再与她欢好,索性连本带利一次吃个饱。
最近他似乎过于沉溺于男女情事了,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这样不好,很不好!他必须更加努力,为自己的女人打下更广阔的天地,虽然他的女人足够独立,但他依旧想在她需要帮助时,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
而且她的魅力如此之大,吸引的男人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等日后七个男人聚齐了,她如何能一碗水端平?所以他必须有足够的资格去争她,引起她的注意!根据现有的情况,最适合他的方法便是赚足够多的钱,这小财迷无论如何也是忘不了钱的。
“主子,您保持清白二十多年,知道您辛苦,可也不能如此纵欲啊,如今厚积薄发了不是?穷白公子受得了吗?”车夫弱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隐隐夹杂笑意。
“爷这叫器大活好,小冤家喜欢着呢,过不了多久爷就要入赘她家了,替爷高兴不?”花云归妖娆一笑,略微沙哑的声音特意压低,生怕吵醒怀中的佳人。
“爷胆子好大,穷白公子的爹娘会同意?你拐的是他们的儿子又不是女儿,他们会打死你的吧。”车夫不由为自己的主子担忧。
“此言差矣,岳父岳母大人一定会很喜欢爷的,绝对会欢迎爷入赘,等爷的大婚之日也请你们喝酒。”花云归以手为刀割断苏闲的一缕发丝,又截断自己的一缕,灵活的系成扣,结发成夫妻,同床共枕席!他小心翼翼将发丝放在盒子内,又偷偷放进衣服中。
车夫浑身一震,暗道穷白公子爹娘的想法好诡异,难道厉害人物的亲人都这么怪?
“主子何时大婚?我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人,”
“不知道呢,看小冤家的决定吧,毕竟我还没正式拜见岳父岳母。”
“……”车夫无言以对,主子的心可真大啊,他到底从哪来的莫名其妙的自信心?
马车行走在静谧的夜幕中,星空璀璨如颗颗闪耀的钻石,空气中只余马蹄哒哒声和车轮倾轧发出的辘辘声。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撕破黑暗投映出点点光辉,清晨有些薄淡的雾霭,早起的鸟儿已经开始欢快啼叫,音色婉转动听。
女子卷翘浓密的睫毛微颤,一双黑嗔嗔的眸子乍现,染上朦胧慵懒,白皙的藕臂从薄衾中伸出,慢慢舒展腰肢,强烈的酸痛袭来,她不由眉头微蹙,微怒哀怨的视线落到旁侧的男子身上,看他睡的正香甜,暗自叹口气,将水蓝色的肚兜穿好,又从小桌上取来未曾动过的淡粉色裙衫,举止利落的整装完毕。
满头青丝自然垂下,她的面容有些苦恼,凤眸微敛,指尖反复摆弄发丝,任凭如何尝试也不能梳出满意的发髻,随即将梨木梳放下,懊恼的揉揉头发,竟孩子般的翘起唇瓣。
长时间女扮男装,已经习惯了男子的法式,对于女子种类繁多的发髻她根本不会挽,之前在苏家都是娘亲派去的丫鬟帮她,如今在马车上,她只能靠自己来了。
舒口气,她重振旗鼓,拿起梨木梳子,努力在脑海里回忆步骤,毫不犹豫的开始行动,等发被挽好,在镜前一看,却是在头上梳了个尖尖的小角。
“噗嗤~”男子的笑声从唇边逸出,声音如凤尾琴奏出的乐声般动听,忍俊不禁道:“爷的小冤家是要当一只美丽的独角兽吗?看看这可爱的小角。”
说着,花云归抬手摸上她的发髻,轻轻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