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媚儿缓缓地转身,泪水慢慢的从她眼眶流下来,眼睛红彤彤的,好像熊猫眼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子。
能够拧出水的白皙肌肤上,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抓痕,这肯定是她昨天晚上失眠抓的。
靳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她还有难言之隐吗?
即使绿妩与青儿知道靳媚儿不是哑巴的事实,她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靳媚儿慢慢的站起来,高挑的身材,一点也不比靳云轻差,就连那气色也一样。
“告诉我,你真的是云轻姐姐。”靳媚儿不管这么多,就自言自语起来。
这样的傻话,将靳云轻吓了一跳,没有错,自己不是靳云轻,除了这身体与名字是属于靳云轻的,自己灵魂是属于白婉的,自己是如假包换的白婉。
靳云轻除了留下一具空壳,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靳云轻伸出右手,抚弄了一下靳媚儿那有一点凌乱的发髻,都这么大个女,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哎,靳云轻感叹一声,自己不是靳云轻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靳媚儿难道能够听得出来?
难道这是聋哑人的天赋?但靳媚儿今天向自己证明,她不是聋哑人。
“我就是云轻姐姐,三妹,你这是怎么了啊?”靳云轻想抓狂,自己不想回答这个残酷的问题。
“你不是云轻姐姐,如果你是云轻姐姐肯定会立刻骂我不珍惜身体,你知道吗?我靳媚儿之所以苟且偷生的活着,就是希望可以陪陪云轻姐姐,她比我还可怜。”靳媚儿说完就哭泣起来,肩膀抖得非常厉害。
“云轻姐姐,你知道吗,媚儿如果不是有你鼓励,可能早就已经投井自尽,我知道你想替我报仇雪恨,但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只要你陪着我走下去,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就心满意足。”
“三妹,你不要激动,云轻姐姐在这里,你摸我,是不是。”靳云轻将靳媚儿的小手抓住,然后将小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靳媚儿两眼红彤彤,这是哭泣的原因,还有就是失眠的原因,两个熊猫眼非常大,如果打扮一番,绝对是一个绝色美人。
靳云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自己没有办法让她停止哭泣,只好帮她弄好散乱的发髻。
“你不是云轻姐姐,我希望你可以对我坦白从宽,不然我会在你面前自尽,绳子我已经准备好。”靳媚儿说完就伸出玉手,指向身后的一颗大树,那里有一跟白绸垂下地面,她不是开玩笑的。
“昨天晚上我想了好久,最终我还是想问清楚才自杀,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坦白从宽吗?”靳媚儿看见面前的靳云轻吓得脸色苍白,继续道,“你是谁?”
“呵呵”靳云轻哑然失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她承认自己心肠太软了,以至于今天如此被动,如果昨天自己将东方氏的所作所为对百里连城道出,他肯定会替自己讨回公道。
远处的绿妩与青儿也发现了自己家大小姐异常,而且就连三小姐今天也反应异常,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绿妩姐姐,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大小姐与三小姐好像有什么事情。”青儿非常着急道。
“嗯,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绿妩非常震惊,三小姐从来没这样的,而且以前三小姐从来不动口的,只是点头与摇头而已。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绿妩与青儿毫无心理准备。
“你们不要过去打扰大小姐与三小姐交谈,那里没有你们的事情,就留在这里呆着吧。”李秋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绿妩与青儿正准备跑去靳云轻那里,就被人控制住,不得动弹。
“李秋云,你竟然会武功?”绿妩非常震惊,虽然想了解自己家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们还是不担心三小姐会危害到自己家大小姐。
青儿也满脸的震撼,三小姐原来不是哑巴,就连面前的老婆婆也不是驼背的,这一切都是装的。
这个时候她们俩才发现,这个李秋云年纪虽然大了点,但银发下面的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得道高手。
“没有错,我是懂得武功,而且武功还不错,除了老太太知道,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老婆婆点了点头,她是老太太安排到三小姐身边的,为的就是保证她的安全。
绿妩点了点头,原来老太太早就知道,这样最好,自己也安心。
老太太肯定是怕二夫人要对三小姐不利,所以才这样做的吧?
“李秋云,我们知道错了,你解开我们的穴道吧,我们姐妹俩不过去打扰大小姐与三小姐就是。”搞清楚了原因,绿妩不得不向李秋云求情。
李秋云露出笑容道,“这样就对了,你看,大小姐与三小姐不是交流得好好吗?你知道吗,昨天晚上老朽守了一夜,就是担心三小姐做傻事,哎。”
虽然不知道李秋云说的做傻事是什么事情,但从她的口气中青儿与绿妩好像听到一丝丝悲哀的气息。
“啪啪”李秋云伸出右手,在青儿与绿妩的后背点了几下,她们就可以动了。
“谢谢李秋云”
“谢谢李秋云”
青儿与绿妩连忙谢谢李秋云可以原谅自己的冲动。
李秋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青儿与绿妩问了她一些问题,但李秋云仍然不说话,就好像一尊石像似地,甚至听不到她心跳声。
如果是以前,这样肯定会吓得绿妩与青儿一跳,但如今她们已经淡定。
李秋云不想回答她们问题,青儿与绿妩只好闭嘴。
大家都是老太太派来照顾大小姐与三小姐的人,自然会融洽一点。
远处,靳云轻与靳媚儿都有一点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两个人泪流满面,靳云轻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靳媚儿可怜兮兮的望着靳云轻,用乞求的口气道,“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我就是靳云轻,如假包换。”靳云轻仍然保持了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