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高烧……”迷糊间,怜衣想要睁开眼睛,自己明明很清醒啊,为什么她们说自己生病了呢,可是,努力了很久,怜衣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
慢慢的,似乎是有人来到了自己身边,伸手给自己把脉,怜衣想,定然是太医来了,可是,自己为何连说话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太医,我家主子的情况如何了?”
此时的紫儿一脸焦急的神色,今日早间,她来服侍怜衣梳洗,可是叫了好半晌都是未曾有响应,这才叫了云茴过来,结果发现怜衣发了高烧,忙是请了太医。
刘成神色有些惶恐,刚才已经是看到了茜儿的死状,发现其与之昨日瘟疫而死的鸡一模一样,此时陡然看到怜衣情况,心中一惊,眉头都是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云茴看到刘成神色,心中暗道不好,联想到之前的事情,莫名有些不安,可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还请刘太医实说无妨,美人已经是这般模样,若是刘太医再行隐瞒,怕是真的晚了。”
刘成听到云茴的话,暗自叹了口气,这才启口说道:“实非微臣不愿说,实在是事关重大,若像是那位宫女茜儿一般,已经香消玉损,微臣倒是可以笃定,可此时美人尚且,尚且……”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是美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自己逃得了干系吗?”
听着刘成那番混账话语,还未等他说完,紫儿便是闹将了开来,她自王府中就是跟着怜衣,此时这个太医竟然如此说怜衣,她怎么忍得了。
云茴拉住了一旁的紫儿,此时,她听着刘成的话,虽是心里不舒服,可也知道此时并不是怪罪的时刻,对着刘成开了口:“刘太医还是留些口德吧,毕竟美人的身份还是宫里的主子。”
“是是是,微臣失言,还望两位大人大量,莫怪才好!”
也不知道刘成此话的真心有着几分,可眼下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怜衣的情况可是不妙,若是在这般耽搁下去,时间一久,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云茴皱着眉头,沉声问道:“刘太医,美人这般情况,可有延缓的办法,眼下就算是不能根治,可总要给我们留些时间来找方法吧!”
刘成想了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道:“我刚才查探了一番,这瘟疫之事来得迅猛,但美人尚且还有些意识,证明还沾染不厉,此时美人高烧不退,只能暂时用些退烧的方法,让之可以延缓体内的异变,至于旁的,微臣实在无能为力。”
紫儿一听,眼泪瞬间便是流了下来,好在还有云茴清醒着,忙是开口:“还请刘太医先行尽力,奴婢这就去禀告圣上,美人如此,圣上不能不知道。”
末了又对着紫儿说道:“紫儿,你先在此守着,我去去就来,还有,若是有其余宫嫔来,统统让至门外,不允其见,不过,想来也是没人会来的,毕竟……”
“罢了,我先走了!”云茴话未说完,眼中已经是沁了些泪花,可见其心中也是并不像表面这般淡定。
也不知道是云茴的运气不错,还是碰巧,云茴刚刚赶到御书房时,正巧看到夏荣琪走到门前,正想靠近通报,却是被告知此时圣上不便打扰,云茴心系怜衣,急中生智,竟是直接高呼了起来,骇得门口的小太监就差没掉了魂。
不过,好在此举是奏了效,夏荣琪在云茴预料中转过了身来,看到夏荣琪的那一刹那,云茴才缓过神来,自己刚才所做之事,忙是跪下请罪,口中说道:
“圣上容禀,清荷堂美人此时生命垂危,还请圣上移步清荷堂!”
听到云茴的话,夏荣琪身子不禁一怔,面色煞白,口中不断念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好在还未到失神的地步,口中急急下了一道命令:“小陆子,将所有太医院的太医全给朕叫到清荷堂去,若是怜衣有何损伤,我要他们陪葬。”
听到夏荣琪已经是濒临暴怒的声音,小陆子什么都是没问,便是急匆匆去传令,听刚才那个云茴的意思,此时的洛美人可是危在旦夕的,若是晚了一步,怕是这宫里就会翻天了。
其实,小陆子之所以如此接受命令的原因还有一个,他和小恒子是从小就跟着圣上的,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圣上为了一个女子出现这般神色,以往的圣上都是云淡风轻的儒雅佳公子,何曾有这般神色过。
此时的他,也是真正意识到了,这个叫做洛怜衣的女子,在圣上心中占着什么样的位置,尽管此时小陆子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只要圣上喜欢的,自己定然帮他,心中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更是加快了几分。
此时的夏荣琪看到小陆子已经走远,才回过神来,对着云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怜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