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林绯叶一边养病,一边随着温书墨学习医术和用毒之法,医术她本就随着温书墨学过一些简单的,如今重头再来,更是感慨良多。
温书墨不愧是君子,答应的话,就从不马虎,从第二人开始,就开始给林绯叶灌输大量的药理学识还有对人体各种症状的讲解。
这其中很多都是需要死记硬背的内容,极为枯燥,不过林绯叶却甘之如饴,不仅没有丝毫不耐,还异常用心。
没人比林绯叶更清楚,她将来可能遭遇的不测,死过一次的人,对于上天再给的一次机会,格外珍惜,然而往后的危险难料,若手无缚鸡之力,也就是任人踩踏的蚂蚁,所以她必须增强自身的保护能力。
如今的医术与用毒,是她用以自保的基础,也是最为合适不过的,若说最好的自保手段,那就是习武,可惜如今她虽然年龄合适,但并未有良师,何况她还是个女儿家。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七天。
这七天里,但凡有空,温书墨就在院子里授课,而听课的就是林绯叶。
之所以在院中,是因此处开阔,并不隐蔽,为了防止有人多说闲话,乱嚼舌根,算是为林绯叶的贞洁,提供了一道有利的说辞。
这七天来,林绯叶进步很快,虽然难度较大的毒药解药等难以配置,但简单的毒草药,她都学的差不多了,每日夜以继日的苦读,进度同样让温书墨感到满意。
原本在温书墨看来,如此枯燥的学习,林绯叶恐怕坚持不了几日,就会要求休沐,不过林绯叶却从未提出过,一直在埋头苦读,这让温书墨心底暗赞。
一个愿学,一个乐意教。
不知不觉的,林绯叶对药理的掌握,已经初窥门径。
“小姐,她怎么这么糊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这日,林绯叶刚完成温书墨所教的功课,陡然碰到红袖正在跟绿衣抱怨。
“无妨的,小姐所学的东西,必然是有用的。”绿衣笑了笑,自从有了林绯叶的吩咐,最近绿衣与红袖也更加的疏远了些,不是表面上的排斥,而是心内疏离。
“你……”红袖大怒,正欲指责,陡然碰到林绯叶正在前来,不由面色一停。
红袖讷讷,索性捅破了窗户纸与林绯叶直言,“小姐,你最近一直与那个破教书先生在一起学习,能有什么用,原本摄政王在时,这么好的机会,你白白耗费,如今你打算熬到什么时候去啊,奴婢越看越为小姐着急。”
林绯叶目光冰冷似箭,红袖越来越不成体统了,“这是谁让你说的,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区区婢女,连我的事情都敢过问,还敢随意指责,搬弄是非,你到底意欲何为?”
“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红袖依旧不服气,林绯叶傻,她可不能看着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