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望月梅的味道,跟她的胭脂相冲。”
陡然一个妃子开口,林绯叶目光一凝,望过去,道:“你知晓?”
“是,妾身也是在书上看到,望月梅与很多女人的胭脂相冲,若是混合一起,时间久了,很容易中毒。”那妃子点头。
林绯叶陡然想起,自己院子里就有这么一盆,心头一跳,打开门指着那盆望月梅,道:“可是那个?”
“是。”
林绯叶得到答案,心沉谷底,此时就是再傻,她也知晓这是有人故意设局害她了,不过这手段也太逊了点,是人都知晓,这盆东西是有人昨日送来的,可惜的是,她昨日太大意了,并未细问。
她精通医理,对毒药更是比寻常人要精湛的多,稍加判断,就知晓那妃子所言不假,不由面色铁青。
“林绯叶,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害我们。”
凌芊芊同样暴怒,想想若是长此下去,自己不知不觉就中毒了,她就怒从心起。
“你闭嘴,我要害你,还用的着这样大费周章,现在就能让你变成尸体,你信不信。”林绯叶目光一冷,实在是被凌芊芊吵得烦了,这女人,简直不知所谓,真当这里还是凌国不成。
凌芊芊听了,勃然大怒,屡次三番被林绯叶奚落,饶是她明知林绯叶说的有理,此时也不想放过栽赃地大好良机,何况她料定林绯叶不敢将她怎样,不由卷起袖子,指着林绯叶道:“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莫非真当我们是瞎子不成,亏我们好心将你当大姐,还前来问安,没想到你如此恶毒。”
“放肆,就凭你也敢指责我,你是什么东西。”林绯叶气得半死,目光也变得幽深起来,若是凌芊芊真的找死,她心下一横,也打算成全了,反正死了就死了,就算段傲阳在如何责罚,情形也不会比现在更坏。
其他几个姬妾,此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开口,他们自然知晓林绯叶是没这胆子,可凌芊芊这么闹,她们也乐意,只要事情别闹得太大。
可她们想的太简单了,凌芊芊是什么人呐,那是在大轩朝天子脚下,都敢当街纵马驰骋,甚至都敢当街拦住林绯叶这个出嫁新娘的,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
见说不过林绯叶,她当即也不在废话,大骂一声“无耻”,卷起袖子冲上去就要打林绯叶。
林绯叶站立不动,等着对方发难,目光更是如同寒冰。
一众姬妾见此,就知道要坏,女人打架算怎么回事,乱起来谁都讨不了好处,当即有几个就赶紧拉住凌芊芊,劝道:“有话好好说,事情还未查清楚。”
“就是啊,别冲动,就算有不对,也可禀与王爷。”
这时候是真的不能这样闹啊。
凌芊芊哪里会服气,尤其是被林绯叶盯得,心头发毛,不将事情闹的再大一点,搞不好真要倒霉了,也不顾几个人的阻拦,扭着身子就要上前。
林绯叶站与后方,看着一群女人拉着凌芊芊,凌芊芊的婢女也上前劝,而凌芊芊自己则是拼命挣扎,奈何根本挣扎不开,气得脸色通红。
“林绯叶,我跟你拼了。”
凌芊芊破口大骂,可惜林绯叶也不理他,骂了两句,挣扎不开,凌芊芊也泄气了,可还未松口气,陡然抱着肚子,就痛呼:“啊,你们谁打我肚子,好痛。”
说着额头冷汗直冒。
“夫人,您怎么了?”
一旁的婢女见凌芊芊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抱着肚子,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不由面色发白。
“嘶,好痛,啊啊啊……”
凌芊芊痛的几乎要满地打滚,惨叫不断。
那模样完全不似作假,旁边的姬妾也心头大惊,不敢上前了,凌芊芊就是个刺猬,谁碰到都要倒霉,大家都不傻,自然不会去凑热闹。
“怎么回事!”
林绯叶看凌芊芊那样子,似乎极为不妙,不由面色一沉,顾不得彼此有怨,怎么说,也不能让凌芊芊真的死在自己地盘上,当即就要上前查看。
那些婢女也不敢拦她,凌芊芊自己低着头,也没看清,就任由林绯叶抓住她的手腕。
林绯叶一号脉,面色一沉,道:“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
“滚开,我不要你管,明明不安好心,就少假惺惺的了,装模作样。”凌芊芊也没听清楚林绯叶说什么,见到林绯叶给她号脉,一百个不愿意,张口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