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泽推辞不受,段傲阳却极为大方的摆手,道:“此乃小婿送与岳家的礼物,人之常情,理所应当,何况王妃也日日叨念二老,这些年也鲜有往来,平受孺慕之恩,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这家伙!
林绯叶再次愕然,没想到段傲阳排气马屁来,竟然一套一套,说的头头是道,就差没将她捧出一朵花来。
见段傲阳如此见此,林茂泽也不好多言,面色微动,对于之前林府惨遭破坏,而段傲阳不闻不问的怨气,也消散很多,面色温和起来,叹道:“王爷身居高位,且多珍重,如今双目有恙,理当多调养才是,社稷百姓之冷暖,身系王爷,万不可大意。”
这种长辈敦敦教诲的语气,倒是真的让段傲阳动容了,默然点头。
林茂泽感慨万千,又道:“而今圣上年幼,朝野上下人心难测,察之可安民,不慎则焚,切勿令圣上被小人蒙蔽,远贤臣,近奸佞,王爷身为摄政王,此乃重责,思之慎之。”
“谢岳丈教诲,固所愿而,本王自会日日自勉,不敢逾越。”段傲阳也一脸慎重。
就是林绯叶,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看起来一副认真的样子,谁知道憋着什么坏,相较于林茂泽,她更觉得段傲阳平日就是装成大尾巴狼。
不过林茂泽也没有继续在这些事情上多说,段傲阳时摄政王,有些事不需要他多言,何况,他如今无官一身轻,有些事也没心思过问。
何况,有林绯叶与薛氏在,一直说着公事,倒也不妥,很快,段傲阳就引开了话题,道:“我看林燃似乎一直在念书,岳家这是打算让他从文,以求谋个一官半职?”
“正有此意,倒也不求他能有多大聪慧,只能先将就着些,往后能有多大能力,还看他自身造化,官场是非多,不涉足也能守个安稳。”
林茂泽幽幽开口,他对林燃是真的没有抱多大期望,与很多谋求高位的人不同,经过大起大落,他也算看透了,没有过人的智慧,官场那套是玩不来的,他原本是武人出生,吃过大亏,奈何不善言辞,如今也不想林燃走他的老路。
不过文人相轻,具体的弯弯绕绕,同样谁也说不清。
段傲阳点点头,林燃还小,如今他倒是不好开口搞什么封赏了。
段傲阳身为摄政王,林绯叶是王妃,二人的官职真的论就起来,除了皇帝皇后,还真没谁大得过他们。
以如今林绯叶的身份,哪怕行走后宫,见到皇后都不用磕头的,更别说小皇帝还没有皇后。
倒是林家如今已成庶人,想太高也不合适,毕竟职以赏功,爵以酬能,就是要封赏,也得先做点事情出来,否则,哪怕段傲阳时摄政王,这么做也太霸道了,更何况林家如今想蒙阴一个职位,都麻烦,没人出仕。
得了,这事儿没得想,段傲阳也没有霸气的出昏招,林绯叶也心头一松,她还真担心段傲阳蛮来。
大人们说着闲话,林绯叶也说了一些见闻,反正她逃走的时候,见识多,段傲阳也知道了,她也没必要隐瞒,说起来,倒也有滋有味,连着薛氏都有些静极思动的意思。
林绯叶也乐的如此,林府如今是闲下来了,可也透着一股暮气,缺乏活力,她也想让自己爹娘四下走走,散散心,反正有她在,看王府的面上,其他人也不敢给林府眼色看。
薛氏没坐一会,就去看儿子和外甥了,她对那些大事不是很懂,听着都烦。
不过大门人坐的端正,说的有板有眼,可小家伙们却调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