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叶对此,也没多言。
吩咐完,段傲阳才拉着林绯叶来到大营。
一路的风餐露宿,林绯叶此时也显得有些灰头土脸,鞋子上都是泥灰,或许整日在太阳底下的缘故,面上的肌肤也有些泛黄,看起来颇为憔悴,让段傲阳心疼不已,一进营帐,就好声道:“你怎么也不带个马车,都晒黑了。”
“带了的,只是颠着难受,而且那样太慢了,我怕赶不及。”林绯叶倒是不以为意,当年她一直在外面跑,此时这么一跑,反而更显得精神起来,再说她只要动动嘴,根本没觉得累。
坐定,奉上茶,段傲阳又将一众自己最心腹的统帅都像林绯叶介绍了一遍。
这些人见到林绯叶,都很恭敬,又是感谢林绯叶粮草送的及时等等,其中免不了一番夸赞,大头兵都很直爽,说的话也直白,吹捧之言林绯叶听了都有些脸红。
一一见过后,林绯叶命人将一个小箱子拿了过来,递给段傲阳,笑道:“王爷,我可是将王府的老底都给搬空了,喏,账本都在里面了。”
说着又不由揶揄道:“看了王府的财富,我才知道什么是富可敌国,看来王爷对收刮民脂民膏,真是很有一套,对了,还有一些是你那些同党送的,我都让管家记着了。”
至于她自己的嫁妆,当初林茂泽还是将军,又是高嫁,也是不薄,不过她下意识绕过去了。
包括墨桓在内,一众将军统领听了,都面色古怪。
段傲阳也嘴角一抽,看也不看那箱子,直言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本王早就料到有这天,看,这不刚好用上了。”
对于段傲阳的皮厚,林绯叶是见怪不怪了,遗憾地道:“唯一遗憾的是时间太短,王爷那些产业,来不及变卖,加上还有清钰要养,我想想就算了。”
“这些细枝末节,王妃拿主意就好,往后该置办的,也都会交由王妃处置的。”段傲阳丝毫不以为意,一个大帽子扣了过去。
得了吧,你花掉了,以后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呗。
林绯叶一阵咬牙,陡然听到噗嗤一声,扭头一看,见一个姓王的统领忍不住笑出声,又颇觉尴尬,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似乎有些不好。
说话的功夫,已到午时,战事还未平息,段傲阳自然不会歇息太久,命一众统领下去待命,陪着林绯叶吃过午膳,才说起战事。
大致将近来的战事说了一番,段傲阳满脸肃杀地道:“如今邬国依旧负隅顽抗,凌国还在僵持,时不我待,正巧王妃带来的粮草足以支撑一月,本王打算在近日调背面的十万大军,与灼阳军一起,一举平了邬国。”
这些日子,段傲阳确实受过了邬国的气,久攻不下,偏偏邬国还给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他愤怒不已。
林绯叶知道,段傲阳这次是真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先前的局势并不太好,凌国和邬国都打着报仇的口号,联络一些小国,进犯而来,这是将段傲阳彻底的推向了风口浪尖,若不能尽快平息,大轩朝上下,也会对他舆论一番,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着急着启用灼阳军。
虽对陆倾羽抱有感情,可林绯叶对邬国却无太大好感,想了想,赞同道:“打是自然要打的,不过我此行给王爷带了个人来。”
“哦?”段傲阳惊讶道:“谁?”
“就是刺杀陆倾羽的主谋。”
林绯叶说着,就将段子离的阴谋给说了出来,包括齐卉儿的要求,这个她已经答应了齐卉儿的条件,自然要段傲阳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