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段潋月那看起来都要站不稳的样子,心生怜悯,何况是段傲阳的家人,还有个女战士在,他也不想段潋月被亏待了,不照顾着,搞不好就摔倒了。
傅老头,你这偏架拉的,也太无耻了点,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啊,一众大臣内心暗骂,可也不好指责,这家伙是刑部尚书,又是段傲阳的死狗腿,何况还是安抚段潋月,他们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为难一个女人,那也太掉身份了,索性不理会了。
太后虽然恨不得将傅尚书给吃了,可没耐何,这老头太狡猾,说话滴水不漏,又是一品大臣,想刁难也不好发作,也就忍了。
于是,被众人搞得脑子都转不过来的段潋月,又心伤不已,直愣愣的任由婢女扶着,向太后跪下见礼。
好了,总算将重心给转移了,能说正事了,太后精神一振,目光转向傅尚书,道:“正好刑部尚书大人也在,做个主判了。”
太后明显的借机生事,不过刑部尚书也不是吃素的,恭敬的见礼道:“是,诸位同僚一起见证罢了,请太后直言!”
太后冷哼一声,指着段潋月,道:“此女名段潋月,诸位大人看看,此女容貌是否似曾相识?”
太后倒是乖觉,没有直接说这是哪个妃子生的,也没将皇上扯出来,人死为大,有些事她不方便说。
不过太后这么一说,一众大臣都心下好奇,仔细打量起段潋月来,不由心下一惊,道:“这……”
林绯叶一见不妙,哪里容得其他人乱言,果断开口道:“太后,此女是谁,臣妾最清楚不过,正是王爷的侍妾,素月,太后口中的段潋月是何人,为何臣妾从未听闻过,也未曾听王爷提起。”
你能不打岔吗?
宗正胡子一抖,又有些为难,张了张口,终究没说什么,太后一提起段潋月,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段潋月不就是段子离的胞妹,他身为皇室中人,岂能不知晓,何况段潋月的模样,与昔日的容贵妃极为相似。
“林绯叶,哀家没问你,有一众朝臣在,何时轮到你多言。”
太后气得半死,这时候她正好借机吓唬段潋月,哪里容得林绯叶插嘴,她也算见识到林绯叶的难缠了,根本不想跟林绯叶对峙。
“回太后,臣妾所言确为实情,为何不能直言,何况臣妾为王府主母,事关王府家眷,岂能不过问。”
说着话音顿了顿,扭头一扫诸位大臣,道:“再说了,王府内宅之事,莫非朝中大臣比臣妾还清楚不成?”
一众大臣面色尴尬,这事怎么能说,王府内院的事情,极为私密,就算有人会暗中放探子,可此时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否则岂不是声名扫地,窥探别人家**,安得什么心呐,德高望重的名节肯定保不住了。
“王妃所言在理,此事确实唯有王爷与王妃最为明白不过。”又有大臣此时也开口了,没办法,早就跟段傲阳绑在一块了,此时绝对不能退缩。
太后无奈,只好再次开口道:“素月是吧,哀家问你,你是否真为素月?”
段潋月早在太后说话时,就面容惨白,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好在有了林绯叶打岔,又有两个大臣帮着,心下也安了下来,知道这已到了生死攸关的关头,若是被太后抓了把柄,整个王府都没好下场,她与思芙是铁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