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帝也正有此疑虑:“朕怕就怕这一层,若这病蹊跷,那程家可是朕不小的威胁啊!”
皇后道:“当然,臣妾也是猜测,怕这程咬金没有这么大的胆。”
朱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皇后继续说:“若真是病了,于公于私,陛下和臣妾都当去看上一看,于公是重臣,于私是亲家,我们理当去登门问候一下啊。”
朱帝恍然大悟,笑道:“夫人所言正是,明日,你随我去程府一趟。”
皇后:“是!”
朱帝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此事暂且保密!”
皇后:“臣妾明白,那臣妾先退下,去准备些东西。”
朱帝:“好,别忘了,叫上个人。”
夫妻两相视一笑,皇后便退出了。
第二天一早,朱帝带着皇后来到了程仰远的府邸,下马车时,朱帝看了一下程府的大门,上面显赫的挂着世代忠良的匾牌,这还是他朱帝初登帝位时亲自写的字,如今风吹雨打数年,却依然铮亮,看来是经常作以打理的,反而是“程府”这几个字的门匾暗沉得很,两块牌子显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朱帝的心里泛起丝丝酸楚。
吕夫人虽然早就想到朱帝便然会请早到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一时间竟乱了手脚。还好日日防着,倒也很快平静了,她掩了掩盖在老爷身上的被角,快速向外走去,全府上下,一干人等出门接圣驾。
皇后看到跪在中央的吕夫人,心中的疑虑便消了大半,往日里比自己年轻又漂亮的美人儿,如今却是面如涂蜡,发髻斜垮,可见屡屡白发,衣衫简单,尤其是这精神,与以往相比恍如换了人,再想想自己,虽然白发比她多了几根,脸上皱纹多了几条,但气色高贵典雅,内心从容,这一对比,内心中无比满足,心中便生出怜悯来,还没等皇上开口,便走过去扶起了吕夫人。如今的吕夫人,眼神里再也没有年轻时的高傲,在皇后面前,只有可怜,只有乞求……
皇后难过得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你可急坏姐姐了。”
此时吕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姐姐,妹妹的命好苦啊……”
这一哀哭,让朱帝也情绪低落了:“弟妹莫要伤心,快带朕去看看程贤弟。”
吕夫人忍住悲痛,引皇上皇后进了夫君的卧房。
朱帝夫妇看到床上的程仰远,只见他面露愁容,一动不动地躺于榻上。如果原本还有些疑虑,看到这一幕时,心中的疑虑已全部消失,朱帝坐到了程的床边,握起程冰凉的手,说道:“贤弟,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好好地起来,为朕分担国事啊!”
见程始终没有一丝反应,朱帝突然记起:“快传太医,贤弟啊,朕为你传来了楼太医,他医术高明,专治疑难之症。定能让你康复。”
楼太医,今浙江省杭州市萧山人氏,名楼英,是本文作者的先祖。家中世代为医,医术高明,品德甚优,因马皇后患疾,病入膏肓,无人能治,经人推荐,为皇后治病,经他诊治,一幅药下,便让皇后病除。从此,便奉为一等御医。但楼太医不喜功名,爱云游四海,专为穷人治病,从不取分文,在当时享有盛誉。因得皇后信认,平日里也不据着,只是每月回京一次,为皇后请平安脉。
楼太医为程尚书搭脉,半晌,楼太医问:“请夫人上前一步说话。”
吕夫人瞬间脸色苍白,一下瘫坐在地哭道:“楼神医,夫君是不是不行了?请神医一定要救救夫君,若夫君有事,妾身也难独活了。”
楼太医叹了口气道:“程老爷是得了中风,虽然不容乐观,也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请夫人莫急。”
听这一说,吕夫人心中不安才消失,她转向皇上、皇后道:“谢皇上皇后隆恩,能为夫君请来如此神医。”
皇上听后便问:“太医,程弟的病情如何?”
楼太医镇定的说:“程尚书之病,今生起身怕是难了,不过,臣有信心,为其施针三日,再加用药,能保程尚书恢复言语。”
吕夫人听完甚是高兴,皇上皇后心中也更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