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听小格子的一番述说,想着总算还是有感恩之人,当下便收下了手镯,对小格子说:“大恩不言谢,我程央若有机会,定会报公公之恩。”
小格子叹了口气道:“如今府上是辛夫人一人独大,本来我看着她是没什么主见的,事事也不愿出头,凡有什么事要说的,必有俪夫人在场起头,如今看来,辛夫人却是最有心思的,夫人第一个要留心的怕是她了。”
央儿听罢,点了点头。
小格子继续道:“昨个辛夫人派来的人在容妈的房里找到了几样东西,一个是装有砒霜的福袋,还有一个是装有麝香的小盒子,这些夫人可知?”
程央听了冷笑道:“我道是为什么容妈日日随身佩带的福袋在她房里找到,那是我亲手做的薰衣草香袋,容妈佩带有些年了,何时成了砒霜袋子了?若是说容妈房里有些药材我是信的,我们家里也是常备着药的,因为我母亲喜欢自己弄些药草,一些个小病小热的,她会自己想些法子来治。但这都是些寻常不过的草药,怎么会有害人之药?”
小格子:“可如今却是真真切切在容妈房里找到了要找的药,医官也得以证实了。所以,凭夫人一人,怕是说不清了,再说,容妈也被惯了个畏罪自杀的罪名,想要反供怕是不易。”
程央:“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实话告诉我,世子怎么说?”
小格子:“世子说,世子的意思还是不太信的,但这内外正是非常时期,世子也是无心管这些家事,所以让小的来传达夫人,请夫人暂时居在院中,不得出门,为了人多口杂,夫人院中也只留下采月采青两位姑娘侍候,因为事出突然,且都有证据在,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世子的意思是先罚了您每月一半的月银,还有,还有这帐房的钥匙怕一时半会您也用不着,所以命小的,先来拿回去,由辛夫人暂且保管着。”
程央只是静静地听着,她想来也不可能有更坏的消息了。
小格子又记起什么说道:“对了,小公子的一切供应不变。”
程央见小格子说完,只是“哦”了一声。小格子见程央没什么反应便试着问道:“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意见?”
程央道:“哦,没有了,一切听世子安排。小格子你等着,我这就去取钥匙。”
小格子拿到钥匙,便再次向程央行礼:“夫人,若没有别的事,小的就告退了。”
程央突然记起什么来道:“公公,若是有机会见着家母,请千万别把我的遭遇告诉家母,以免两老担心。”
小格子道:“是,夫人。”
程央:“那公公走吧!有劳公公了。”
说完,小格子便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