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晨霞伴着地蒸腾的雾气,将散未散,即将吐露出响晴、明亮的天色来。
“我拜托你等我了吗?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变、态,恨不能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吗?”娅媛没好气地大小声着,满脸的起床气还没有消退。
里希尔眼睛心虚地骨碌了一下,跟在娅媛的后面,往洗手间而去。也不知娅媛从何骂起,冒似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作息还挺正常的啊?
“喔,对了,我郑重地告诉你:以后呢,你愿意早起折腾,那是你自己的事,我运不运动的事呢,也不劳你费心,你就不用再叫上我了。”娅媛边向前行,边对身后的“尾巴”抛出了这一串话。
“那怎么行呢?孕妇要多运动的,那样对你的健康只有好处......”
“又来了,又来了......”娅媛不耐得恨不能堵上耳朵,果断地掐断了里希尔的罗里吧嗦,再道:“你听不懂中国话吗?我自己的健康,我自己会负责,我就愿意睡到自然醒。换句话说,我只要不是睡到自然醒,就头疼、肚子疼、脚丫子疼......总之,就什么都不好了!明白?”
“明白。”才怪!里希尔有些敢怒而不敢言。
娅媛刚要关闭洗手间的门,却见里希尔已经尾随着她的身后,跟了进来。
“不会是连我上厕所你也要监视吧?你不嫌臭啊!也不怕晦气......”
“监视?娅媛,我......我以为你刷牙洗脸啊......这晦气什么?”
“还不快走开!”娅媛伸出右手,向外抖搂着手指头,轰苍蝇般的动作,满脸厌恶的神情。
里希尔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地撤退了出去。他的身后,洗手间的门,迅速地被砰声关闭了。
里希尔不用特别仔细,也能听到洗手间里,娅媛即刻在洗手台上洗漱的响动。
“娅媛,你洗脸干嘛要赶我出来嘛......你就那么讨厌我?”
娅媛睬都没再睬他一声。
里希尔有些郁闷了。双手插在裤袋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软底脱鞋的脚尖发呆。不过他想想也算理解了,不管谁睡得熟熟的,被他那样给磋磨醒了,态度估计也好不了。
最主要的是,娅媛从洗手间出来,起床气也已消退了,换上了满脸明媚的表情了。
刚清洗过的小脸上,水润光泽,黑幽明亮的眼睛,更是挟着笑意,“咦?你怎么还柱在这人?”娅媛又上下打量了里希尔一下,仿佛刚发现般,又问:“你起床那么早,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实在是里希尔还穿着一件晨褛。这深蓝色的晨褛,式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毛巾的质地,腰部一根束带。
在上下开气儿的晨褛里,里希尔结实匀的好身材,明晃晃地展露在空气中。打了釉彩般光滑、凝实的胸肌,颈项下到胸骨的区域,有些许体毛,匀称有力的小腿下,一双骨趾鲜明的巨型大脚,趿着软底脱鞋......
娅媛看得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匆忙移开视线的瞬间,脸也不自觉的飞上了红晕。
里希尔虽然是西方人,但言行举止间却有着东方人的保守。平常的时候,他即便穿着睡服、家居服什么的,也都严丝合缝的。怎地突然如此大方了?
娅媛犹记得,她第一次**里希尔换衣服失败的经历。这男人,一个人在房间里换衣服还熄灯的。
让娅媛印象更深刻的还有一次,那是在得在鲜花天堂,她和他同居一室的第一夜,他还宣称什么,他喜欢lou睡,让娅媛不要**他。后来娅媛才知道,他唬人的......
“我这不是等你呢吗?”里希尔理所当然道。
“你换衣服等我干嘛?额......”娅媛突然拍了拍额头,仿佛刚明白过来,“过来吧,我帮你换衣服。”
实在是这日子过得太优渥了,弄得自己都忘了里希尔是主,她是仆了。娅媛心里嘀咕。
不过,他平时不都是自己解决穿着吗?今天这是抽什么疯了?
到了更衣室,娅媛就发现,架子上多了两套崭新的正装来。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我先吧,你先等会儿。”
里希尔说着,独自朝里走了进去,腰间束带一抽,晨褛已经飞离了他的身体。他整个骨架完美,绝无一丝赘肉的完整背部身体,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实在是冲击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