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问女巫,女巫告诉我,白天这个寨子里只有他们存在,但是他们知道,晚上肯定有人来过,因为对方显然并不怕他们知道,会遗留下很多曾经来过痕迹。
女巫他们曾经根据这些痕迹寻找过对方,但没有任何结果,女巫他们甚至去寨子外围寻找过,也都没有任何人行走的痕迹,也就是说我眼中的那些黑衣人基本上是突兀的出现,又突兀的消失。
时空传送门?如果真的如同女巫说的那样,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对方有时空传送门,可以随意的出现。
在这里我还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幽冥蜘蛛曾经说,是那些黑衣人开了搭建的木屋,破坏了它们平静的生活,可是女巫告诉我他们已经存在了近百年的时间,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问题?
还有一点让我迷惑的就是,既然女巫她们是守护者,那么到了晚上如何守护,黑衣人可以轻松的进入,那么其他的人也可以,这些问题我没有问,但我问了幽冥鬼蛛所说的话。
女巫告诉我,她们族群受到鬼蛊的侵蚀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了,他们晚上就是木头或者小树,幽冥鬼蛛的生活习性是晚上出没,所以它不认为这个寨子有人再正常不过了,这倒是合情合理的解释,让我找不到任何的问题。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睛盯着女巫,想要从她的眼神里读出点什么?
她看我看她,居然笑了,伸手抓着她自己的头皮,然后一点一点把自己脸上的皮揭了下来。
"你们人总是在意外表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一具皮囊,看人还要看本质,你之所以看到我美,无法直视。是因为我可以变成你心目中你最欣赏的女生的样子。"
女巫此刻,已经把身体上整张皮都褪下,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具带着血肉的骨架,唯一不同的是没有血流出。
我没有说话,尽管我已经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或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红粉骷髅吧,不要拘泥于眼前所看到,好的皮囊早晚都会老去,爱一个人不要爱她的外表,而要看她的性格是不是适合自己。
女巫重新把那具人皮穿上,就跟穿衣服一样自然!
"现在你还会把持不住吗?很多时候你控制不住自己,是因为你太过于执着,心有执念,所以才会被一些表象蒙蔽了双眼,这也是你空有阴阳眼,很多时候却不能看清楚这个世界,无法看清楚人心善恶的根源!"女巫就像一个老师在教导学生一样说道。
"你们怎么会中了夜晚变成木头的鬼蛊?"
"这件事情还要从我的祖先说起,他们当时就是大意了,这种鬼蛊不仅具有时间的规范性,还能让人化作木头,并且具有遗传性,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化解!"
"这不就是针对你们族群的遗传病毒吗?"
"也可以这么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蛊虫就是病毒,也可以说病毒也算是蛊虫!"
"为什么选择的是我?我根本没有能力帮你们什么?而且我也见识过那些黑衣人的厉害,就连幽冥鬼蛛都被他们伤了!很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尽管女巫说了一大堆,我还是决定不管这事儿,我不是救世主,我也挽救不过来,我只想尽快的找到喜鹊跟林幻儿!
"你不怕我给你下的蛊吗?"女巫抬起头说道。
她依然没有穿上衣服,但我始终告诉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只是一具枯骨,一具骷髅,不然真的保持不住。
"你根本没有给我们下蛊,你那种香味应该有软骨的作用,如果没有说错类似十香软筋散吧?而我会对你情难自禁,完全是因为你无可挑剔的身材还有美貌,这点我承认,我着了相。"
"你很聪明,可是我可以让你走不出这个房门你信吗?"
女巫脸上少有的出现动容的神情。
"我信,你们已经到了最后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与其说你们是被对方下的蛊,倒不如说,你们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蛊,我想那种可以晚上变成大树的蛊,是为了让你们可以活的长久吧?你尽管依然貌美,实际上已经有几百岁了吧?"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女巫再也不能淡定,从地上站起来。
"很明显!自从你们出现我就观察过,你们所有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我没有看到一个妇人或者孩子。所以我就有了疑惑,刚才你跟我说你们中了蛊毒的时候,我才有所怀疑,直到你让我看你的皮囊外相,我才幡然醒悟,你们都是从那时候一直活到现在的人!"
女巫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肌肤,几乎是瞬间就爬满了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