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沐那时候自然也看到了水灵光的真容。

她并不确定在楼下那些男人的眼光中是如何去评价的，只是单纯从楚沐沐的眼中看去，她并不能明确的判断究竟是林仙儿还是水灵光的外貌更迷人一些。

水灵光很美，美的让人惊艳，美的让人动容，她是那种超凡脱俗如水中青莲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有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距离感，让人想靠近又有点望而却步。

林仙儿也很美，虽然多少带着些人间凡尘中金钱名利的世俗，却更易让人亲近，她妖冶性感，蛊惑人心，让人想入非非，好像她生来就该是在这儿，该是陪着这些人寻欢作乐，醉生梦死。

因为被那些客人质疑谩骂的水灵光此时眼角已经闪着泪花，泫然欲泣，根本不敢再回到台上。

而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一般的男人们此刻被水灵光的美貌折服，一时失神。

林仙儿自然不满意这群男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个装可怜的丫头给吸引了去，赶忙也下台扶住了水灵光，“灵儿妹妹，你还好吧？有没有伤着哪儿？”

“我……我没……没没……没事。”

林仙儿继续大方的替水灵光解围，“各位不好意思，灵儿妹妹从小与人接触的少，不太会说话，还请各位客官海涵。”

“这样美的小娘子，光这身细皮嫩肉就够大爷我爽一把的了，莫说是个结巴，就算是个哑巴，我也不介意啊！”紧接着一旁就冒出来个□□横流一脸淫相的男人，伸手就在水灵光纤细的腰上捏了一把。

“啊——不……不不……不……要……”水灵光惊叫一声，瑟瑟发抖的欲躲进林仙儿怀里。

林仙儿却微微侧身让开了，只是伸出一手抓住水灵光的细胳膊让她站稳身子。

“妹妹，今晚也是在丽春院头回出阁的日子，在座的各位也无一不是京城内数一数二家世气度不凡的公子，你又何必太过害羞。”

“我……我……姐……姐姐……说……说好……了我只是……只是来……表演……挣到……盘缠……我……就……就会……”

虽说是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可若是有心的人自然能明白水灵光话中的含义，林仙儿又怎么会让她继续说下去，立刻就打断了她，“妹妹，说什么呢？姐姐我可听不懂，你已经签了卖身契是这丽春院的人，自然是要伺候好诸位客人的。”

“我……我……不……”

两人这么一来一去的说着话，可边上那群□□熏心的男人早就等不及了，离着近的一个肥头大耳的胖男人直接一勾手就将水灵光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他那刚刚才啃完鸡腿油光锃亮的两片厚嘴唇眼看就要亲上水灵光的小脸蛋。

“啊——啊——不要……”那刺耳的尖叫声听得楚沐沐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

“那姑娘——”西门吹雪竟然燃起了些怜香惜玉的感觉，看着楼下的水灵光，不禁皱眉。

东方不败立刻拉下了脸，“素昧平生，你竟然心疼她？”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但看他握在剑鞘上渐渐收紧的手指，大有想要英雄救美的意思。

若就这场面看起来水灵光确实有的可怜，真让西门吹雪去救也没什么，只是看在自己好友列表上唯二的名字，楚沐沐还是决心站在东方不败这边。

“三师兄你莫急，这里毕竟是欢场卖笑的地方，楼下那位水姑娘也未必是你我眼见的这般单纯。你想想她刚出场时候，那轻功的造诣恐怕并不在我们在座的几位师兄弟之下，身怀如此绝技，她却偏偏能被一个小酒壶吓得站不稳脚，这本身就够让人疑惑的了。而且你再听她说的话，她说以为卖身来这里只是唱个小曲露个脸，挣够盘缠好离开。我听说水姑娘今晚要在丽春院献艺的事可是早在十天半月前就在京城大街小巷传开了，这位姑娘即便是再单纯没见过世面，在这丽春院里生活了十天半月还能不清楚这地方做的是什么营生？真能天真到以为自己可以唱个小曲就能过关？无非就是做给这些客人们看的吧！”

楚沐沐这一分析，西门吹雪握着剑的手果然就放了下来，他看着水灵光的目光也从同情慢慢转变成了一种疑惑和惋惜。

南宫灵这时笑道：“小师弟，没想到你在少林寺清修这么多年，倒是对女人了解得不少。”

“师兄言重了，只是佛法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师父常教诲我们，凡是肉眼所见未必是一成不变，要学会看透一切事物的因果。色相皮囊不过红粉骷髅。”

“叮——”您的好友西门吹雪已上线。

楚沐沐还准备要继续和南宫灵扯几句，系统的提示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将她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