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心底对洛秀的的认同感更强烈了,也更加干劲十足。
洛沣和洛明尉当夜赶去医院,却扑了个空,洛漩失踪了,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局根本不立案,天刚亮两人就急匆匆赶往家里,却被法院的人告知房子已被抵押给银行,两人包括洛家二房的人洛明恺夫妻都被赶出洛家别墅,露宿街头。
洛沣气的一拳砸在树上:“一定是洛秀干的,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狠”。
洛明恺狠狠吐了口唾沫,阴阳怪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狠,当年把人家爹娘都给害死了,还抢了人家的资产,没一个一个弄死你们都算烧高香了,还有脸骂人家狠”?
洛沣红着眼睛瞪着洛明恺:“你和我爸才是一个娘生的,怎么总向着一个外人”?
洛明恺冷哼一声:“亏你还记得我和你爸是一个娘生的,你爸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你比谁都清楚”。他宁愿洛明芮活着也不想自己这个亲弟弟得势,当年母亲就最疼这个小儿子,帮他害洛明芮夫妻,帮他夺得洛家的资产,到头来自己一分好也没落下,他们夫妻俩还被洛明尉一家子当成丫鬟使唤,洛明芮在世时,对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算不错,有什么好也忘不了自己,比自己的亲弟弟洛明尉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洛明恺忍了一辈子,看到洛明尉现在的凄惨样,心底别提多舒服了,提着自己单薄的行李,拉着妻子程蝶衣粗粝的手,心底很不是滋味,“我洛明恺从此与你洛明尉再无瓜葛,愿你好自为之”。
再不看洛明尉阴晴不定的脸,扭头迎着朝阳牵着发妻的手一步一步离去。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击到自己了,洛明尉很快平复心情,看向洛沣:“走,我们去公司”。
在公司楼下却被保安拦截住,洛明尉第一次感觉到人走茶凉的悲哀,他看向一脸严肃的保安:“求求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只是想见一见洛秀”。
保安扯着嘴角笑得十分讽刺:“总裁的名讳是你们随便叫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哪远滚哪去,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洛沣气的脸都歪了,狠狠瞪着面前这个以前每次见他就卑躬屈膝现在却冷嘲热讽的小保安,恨不得一拳砸他脸上,洛沣到底理智尚存,没有冲动的不顾后果。
恰在此时,洛秀从大楼里走出来,保安立刻恭敬的迎过去:“总裁”。
洛明尉和洛沣看着那淡漠从容的年轻男子,一时有些恍惚,直到那人看也没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洛明尉猛然反应过来,急急朝他的背影追去:“洛秀,你给我站住”。
洛秀脚步顿了顿,轻轻侧眸,洛明尉瞬间被那眼底的淡漠冰凉激的心口一凉,蹙起好看的眉头,洛秀淡淡道:“三叔,有事吗”?
洛明尉面色一喜,肯叫他三叔,那就是还认他,走上前两步笑着道:“洛秀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你办个接风宴,这么多年可苦了你了,也不知道你的病好了多少,对了,你奶奶呢?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洛秀轻轻笑了,就像破冰的初阳,绚烂迷离的花了人眼,洛明尉愣怔了一瞬,心想这个侄子长得还真妖孽,和洛明芮一点都不像,就听洛秀淡漠温凉的声音轻轻道:“奶奶啊,她不久前就死了,古宅不小心失了火,奶奶没能逃出来,也是呢,年纪那么大了,行动不方便,能怪得了谁呢,三叔,你说对吧”?
死了?洛明尉心底咯噔一声,“怎么可能”?
洛秀早已转身离去,“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三叔如果有事就来洛宅找我吧”。
洛明尉正想问他洛漩是不是他抓走的,就见男人坐进了轿车里,绝尘而去,留下脸色难堪的洛明尉洛沣父子。
洛沣走到父亲身边沉声道:“洛秀真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爸,我们该怎么办”?
洛明尉看着早已没了车影的马路,眼底划过一抹阴狠:“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无义,走,我们找上官卿去,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我们曾经是敌人,但现在,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轿车里,浮生扭头看向洛秀:“他们去找上官卿了”。
洛秀目光盯着电脑,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键盘,一项项指令随即发布出去。
局已经布好,就等他们跳进来了。
这件事情主子已经做了万全准备,浮生根本不担心,他看了眼洛秀,主子已经知道宋锦是齐歌的女人,要下手还真有些棘手,但拿不到宋锦的人头又得不到宝藏的钥匙,浮生一时有些为难,不知道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合上电脑,洛秀低声道:“去见洛漩,齐歌的女人动不得,只能撬开她的嘴了”。
……
睡了一觉,宋锦神清气爽的起床,给孟祁喂了杯水,宋锦下楼时,冰箱上贴着心形便条,上面是齐歌写下的工整好看的字。
你睡得正熟,我没忍心叫醒你,早餐在餐桌上,如果凉了放微波炉里加热一下,我有事去部队一趟,中午回来,歌。
宋锦笑着撕下便条握在手心里,心底暖融融的。
吃过早餐,宋锦把家里打扫了一遍,便来到落地窗前,那里,摆着一架白色的钢琴,在晨光中闪烁着炫白的光泽,高雅尊贵。
正是前几天在商场齐歌为她赢来的那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钢琴。
掀开琴盖,宋锦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掠过,一串悦耳的琴音自指尖流泻,一室静谧中,便听乐声自一开始的生疏晦涩到后来的流畅清雅,少女闭上眼睛,在阳光下,轻轻弹奏。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突然响起,宋锦睁开眼睛,停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