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的利用这个悲剧为自己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I不同。王振是无知和麻木,但秦朗,他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一点?
“不想到岸上走走吗?”汉密尔顿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来。
水摇摇头,“船长,我不想上岸。”
“因为你没有那根辫子?”船长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不用担心,租界里不会有中国警察找你的麻烦,而且你还可以带上umbre11a的警卫。”
“不是因为辫子的问题。”虽然这的确是他一直竭力避免引起的麻烦,但与现在他正在担忧的问题相比,却根本不算什么。易水慢慢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航海老师,“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回到故乡以后会更加开心一些。”
“换一个时间或许会,但现在……”他叹息一声,“战争已经一触即,而却显得……即使按照最客气的说法也是漠然。即使我很清楚中国会失去战争,但看到这样的情景也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如果我是你,我会尽量不去考虑这种问题。”汉密尔顿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这种重大政治和军事问题你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力干预。不过,如果你真不打算上岸,不如和我一起检查一下动力系统。我真担心它在回程时会出现什么问题。”
“船长,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锅炉不要出现问题,否则瑞切尔一定会把我们丢进太平洋喂鲨鱼。”易水自嘲的笑了笑。这个玩笑让他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于是他拿起外套,准备与汉密尔顿一起去锅炉舱。
但王振与伊斯特.哈特曼突然走进了他的住舱。
“我以为你们已经下船了。”易水有些惊讶,也有些不高兴。时间十分紧迫,他们怎么还在磨蹭?“有什么事?”
“我有一个问题,易先生。”哈特曼说,“根据秦先生的指示,我们应该拜访北洋大臣李鸿章阁下,向他推销我们的武器。但我认为这样做毫无意义,我们应该前往北京游说中*部——”
“我刚才就说过了,推销军火这种事情一直都是李大人负责,到京城找兵部那帮管老爷只是浪费时间。”王振插进来,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这个家伙就是不听。”
王振说的是中文,哈特曼当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他的表情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这个德裔美国人,那些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刚想与王振争辩,易水已经开口了。“哈特曼先生,你了解中国吗?”
“当然从来没有到过中国。事实上哈特曼也从来没有离开过美国,他甚至连黑森老家都没有去过——更准确的说,他连“黑森”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对于他来说,黑森与中国没有多少区别,只是一个抽象的地理名词。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服从秦朗的安排,而要自作主张,哈特曼先生?”易水没有给德后美国人好脸色。当然,现在他已经很生气了,倒霉的哈特曼正好撞到枪口上,变成了他泄怒火的对象。“难道你以为,以你对中国的那一点点了解,可以做出比秦朗更准确的决定?”
哈特曼被他的态度吓住了,变得有点不知所措——不仅仅是他,汉密尔顿和王振也是第一次见到易水火。“我只是按照国际惯例提出一个更加合理的建议。”哈特曼低声争辩到。
“这里是中国,不是美国或其他国家!哈特曼先生,你的国际惯例根本行不通。而且你也不要指望自己比秦朗更正确,他永远都很正确……”易水突然变得沮丧起来。秦朗很正确,并且过于正确了,而这正是他现在面对的一切负面情绪的根源。
真恶心……为什么他就不能犯一次错误呢?
他摇摇头,继续对哈特曼喊到:“哈特曼先生,现在你就与王振下船,在最短时间内见到李大人并完成你的工作。记住,动作一定要快,如果事情展到必须由我亲自出面,我誓瑞切尔会让你的日子变得很糟糕!”
麦克布莱德小姐!哈特曼的真的惊慌失措了。“我会加倍努力的,易先生。”
然后他匆匆忙忙的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