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层的砖混结构楼房处,几十个荷枪实弹身穿绿色军服的人,戒备地守卫一旁。
一队人手提担架匆匆走向该楼,担架之上一人满是灰尘,还有一些干固的血迹犹如黑红的鳞片沾附其上,仔细看去正是适才带队调查的甘戎其人。
甘戎自晕倒中缓缓清醒,浑身一阵疼痛后,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北难丧不怒自威的脸孔。
北难丧坐于一木制的座椅上,左手支起放在满是镂空花纹的椅背处,撑头而起。右腿放于另一腿之上,身体后仰,满是不羁英武的神态,眼中精光闪闪正审视着甘戎。
“你醒了?!”威严的声音传来,甘戎感觉到北难丧此话既是在询问自己也是在质问自己。
甘戎微微一颤,他挣扎起身对着右手举过左肩,想其敬礼。
“属下甘戎拜见北将军!”
“嗯……”北难丧同样回礼,神态尊严,动作更是一丝不苟。
“礼即以毕……那么……讲讲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吧!”北难丧神色一变,双眼如狼目紧盯着甘戎。
甘戎霎时感觉到一股凉气自脊椎骨尾端升起,直冲脑门。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知道此时北难丧已起杀意,不敢怠慢,立刻和盘推出。
“事情便是如此……”甘戎浑身已被冷汗浸湿,他便是在北难丧的杀意笼罩下,将事情全数说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便在你们即将进入时,火车突然爆炸?!”北难丧双目闪烁,问道。
“正是如此,属下也是侥幸不死而已!”甘戎赶忙回应道。
之后便是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沉默,却让甘戎有若芒刺在背,压力大增,四肢都微微抖。
终于过了一会,那难挨的压力终将过去,甘戎顿感浑身一松,那种被野兽盯上的触感也随即消亡。
“好了,此事暂且过去!这段时间内加紧巡逻,对方弄出这般大的动静必有所图谋,不会轻易过去!你且注意防备任何新入的面孔!”北难丧忽然闭上双眼,挥手说道。
“是,属下告退!”
甘戎觉得这段时间的并不下于昨天经历的那场爆炸,凶险紧张之处犹有过之。如今听到北难丧的话,如获大赦,立刻退了下去。
待甘戎退开,北难丧蓦然挣开双眼,两道精光似箭般射出,他沉声问道:“你怎么看?”
便见他右面墙处忽然滑动,露出一处密室来。
密室不大,只有五六平米大小,光线阴暗。内中同样坐一人,面目被黑暗遮掩,看不清楚。
“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密室之人不回反问道。
“他不敢!”北难丧冷哼一声,放于腿上的一只脚落下,出闷闷的响声,正如他此刻心中微怒的情绪。
“呵呵,不要动怒!只是询问一下,我想你也明白我意不在此。”察觉到北难丧的怒意,密室之人轻笑出声,赶忙安抚。
“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此事的看法,勿要说些有的没的!”北难丧语气渐冷,显然有些不耐烦。
“你对净土城的实力如何看待?”密室之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北难丧的不耐,再次问道。
北难丧脸现不耐神色,微微思索道:“实力强劲,但不是我大都城对手!加之极乐堂和火战盟两方互相掣肘,不足为俱!”
“虽不中亦不远矣……”密室之人微微点头,再次说道:“既然如此,你认为以两方势力领的智慧来看,他们会蠢得使用这种计策来攻击我大都城吗?“
“当然不会!不过,那火车又如何解释?”北难丧已明白密室之人的意思,微一思索追问道。
“你该明白火车从何而来……”密室之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