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劲却是凝聚如丝发之细,倏钻陡戳,难防难当。有如大象之力虽巨,妇人小儿却能以绣花小针刺入其肤。阴劲入体,立即消失,但这一刺可当真疼痛入骨。
双拳难敌四手,纵使是这一百三十余名明教教众再怎么悍勇,也不由地渐渐气力不继了起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趁着天色偷袭的优势也渐渐消失,大队的敌人已经慢慢的组织起来有规模的反击,情况渐渐陷入了比较危险的境地,流云使率领的百名精骑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了。
流云使挑飞一名逼近身的敌人,抬头扫视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只见敌人正汹涌澎湃的围拢过来,还有一名气势威猛的高手正率领一队骑兵急奔过来。
流云使带着身边的几十骑且战且退,只见敌军步卒吼叫着疯狂向前冲。双方将士舍命搏杀,当太史慈的精骑退出辕门时,只剩下五十几人了,可见战事是如何的惨烈!
“流云,若是此事太难,要不你孤身逃去吧!不必管我。”躲在人群之中被夹带而出的碧红瑶,终于出声。
流云使嘴角扬起,微微笑道:“若是在这里把圣女给抛弃了,我那位两位兄弟又怎么能放得过我呢?他们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我又怎么能让他们的失望呢?”
他回头看着碧红瑶,眼神中仿佛有千百人的意志。那是牺牲的烈血,未冷的壮志。
碧红瑶竟无言以对。
“可是......”碧红瑶刚想接着说些什么,却被流云使伸手拦住,他慢慢的将圣火令递到了碧红瑶的手中,换成一柄长枪握在手中,开口道。
“就此别过吧!我断后,其他所有人保着圣女杀出!”
流云使不给任何人劝说的机会,立即横枪杀出,单人匹马堵在辕门处,急舞的长枪在月光下就如同不停翻卷的银色匹练,吼叫声直冲云霄。
此刻流云使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只面对狼群昂首长啸的猛虎,气势慑人,勇烈非常!
穿着黑衣的敌人就如同向绞肉机冲去的一群牲口,不停地在那绚烂的锋芒下血溅五步。
不过敌人的气势似乎越来越盛了,杀红了眼的敌军步卒不顾生死地向前猛进,就仿佛一个个都急着投胎似的。
渐渐的流云使的气力也难以为继了起来,一身甲衣已经被敌人和自己的的鲜血染成了血红色,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已经不知挥舞了多少枪,亦不知自己的身上中了多少伤口,他只是感觉手脚开始渐渐的麻木了起来,只是凭着一口信念胡乱的挥动着手中长枪。
“铛!”
一位悍勇的黑衣甲士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跃而起,自上而下狠狠的击在了流云使的长枪之上,发出一阵闷响。
铁质的枪杆竟然一分为二,流云使一个踉跄,撑不住着股巨力,竟然在马上倒飞了下来。
如潮水般的士兵顷刻间蜂拥而上,顷刻间将流云使那被染红的血色身影吞没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