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找了吗?”
饕餮食堂的堂屋里,传来了李绰咆哮的声音。
“不是都被你翻完了丢到院子里去了嘛。”
张涛的声音懒洋洋地回应着,似乎并没有因为小孩儿的炸毛儿就跟着紧张起来,还在炕上翘着二郎腿,稳坐钓鱼台。
“箱子里呢?”李绰还是不死心,一脚踹在了张涛的屁股上,把他从老太爷的位置上踹到了炕梢儿。
“哎哟,渣男打产妇啦!唔。”张涛刚刚喊了一声,就被小孩儿捂住嘴。
“别叫,都是老街旧邻的,万一把我扭送了怎么办。”李绰紧张兮兮地看着四周,不过因为是工作日的白天,并没有什么人听见,也就没有出现围观的正义群众。
“刚刚你说什么?什么产妇?”李绰放开了大猫,疑惑地看着他因为扭动而从家居服里露出来的平摊的腹肌,嗯,除了诱惑力太大以外没毛病,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卸货的样子。
“你不是要找朱砂吗?我估计它自己去破壳儿了,那不就等于是我卸货的日子嘛。”张涛像一枚懒蛋蛋一样在炕上滚,滚着滚着又回到了原先的被窝儿里坐月子了。
“破壳儿?”
“嗯,是啊,朱砂现在是个球啊,我估计它可能是卵生。”张涛点点头。
“什么叫你估计?你连自己这个品种怎么生都不知道吗!”李绰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不知道啊,世界上只有一个我,遇见你之前我没跟别人好过,没有孩子自然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啊。”张涛理所当然地╮(╯_╰)╭了一下,继续葛大爷瘫,葛大爷瘫完了葛大爷瘫。
“哼,装什么冰清玉洁。”李绰的小脸儿红扑扑的,虽然嘴上厉害一点儿,心里还是挺舒坦的。
“当然不是装的啊,我什么样子你比我还清楚的,你说现在哪还有对象儿是像咱俩这样的,干到一半儿的时候迷惑了,爬起来上网找资料,唉我去……”张涛感叹了一下双方都是万年单身狗所带来的不便利。
“别、别说了。”小孩儿虽然平时的时候霸气侧漏,不过身为古代人的局限性让他一谈到某个话题的时候还是会自觉不自觉地尴尬起来,这个时候白白的脸颊上面会稍微有一点儿朱砂红,让他因为表情严肃而看上去成熟了几岁的小脸儿终于跟其他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了。
“哎哟,圣上害羞啦?”张涛看到红扑扑的李绰,就像冬夜里的行人看到烤熟了的番薯一样兴奋,一咕噜从炕上爬起来就要下嘴。
“老板!老板!”
就在快要吃到嘴的时候,鲤子延续着他从戊戌变法那一年就保有的没眼色传统,一头撞了进来。
“啊!”
没过一秒钟,鲤子抱着脑袋夹着尾巴被人从堂屋里踢了出来。
“老板!姑爷!小少爷破壳儿啦!在后院儿……后院儿……院儿……”
鲤子的声音终于消散于天地之间。
“嗯?穿山甲说了什么?”张涛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侧着耳朵说道。
“他说,小少爷破壳儿了?”李绰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涛
“好像是在后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