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今来说,和西门吹雪分别的时间不过一刹那,短暂的根本不需要用“怀念”这个词,但是对于西门吹雪来说,那十年的等待却漫长的仿佛一辈子。》八》八》读》书,.∞.o◎
十年啊,那是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啊。宋今无法想象自己离开的后西门吹雪的日子是如何过的。春季里无人陪着他欣赏春雪初融时大地焕发的勃勃生机,夏日无人陪着他在寂静的庭院里赏月,秋季里无人与他一起欣赏斜阳里寂寞的孤烟;严寒的冬季,无人为他披上一件裘衣。
……
宋今不敢再想,这些天她已经想了很多很多次,每一次都内疚的要死。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牵着西门吹雪的手——不,应该说是被某人紧紧的攥着手,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柔。
久别之后的再次重逢,就仿佛重新恋爱了一样,两个人的心头都有种别样的悸动。西门吹雪低头看着宋今,似乎确认这个人真的在身边后,才温柔一笑。
他的眼角有了皱纹,却更具有魅力,那是岁月的沉淀和馈赠,那代表着对她的思念和执着。
宋今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但这并不代表她脆弱或者矫情,只是感情积攒了太多太多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而已。
西门吹雪停了下来,替她抹去了泪水。
指腹轻轻的擦过脸颊,有种粗燥的感觉。宋今忍不住笑了起来,颇有些梨花带雨的意味。
西门吹雪道:“哭什么。”
宋今道:“开心,所以想哭。”
西门吹雪勾了勾唇角,宋今看到他眼角有些湿润,她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
她轻轻的挠了挠西门吹雪的手心,低着头说:“我们走吧,不知道楚留香他们在哪里。”
西门吹雪调整好了情绪,道:“恩。”
其实此刻,楚留香在哪里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和楚留香素不相识,他这些年来似乎变得越发的不问世事,若不是宋今在这里,他知道她必须要看着白玉堂他们安全才放心,否则他绝对一走了之。
宋今苦恼道:“这个地方也太黑暗了,洞穴完全走不到头吧?”
西门吹雪却问:“你可以随时让我来到你身边,而我却不可以吗?”
宋今吐吐舌头,俏皮一笑,道:“对呀,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你正在沐浴,或者正在睡觉呢?岂不是……”
西门吹雪顿了顿,叹了口气,哎,果然还是她的风格。
宋今嘿嘿一笑,两眼放光。
西门吹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看着脚下,小心。”
“哦。”回到原来的话题,宋今说,“也不知道方才原随云和金灵芝朝着哪里走了,莫非这个洞穴还有地下室吗?上三层下三层那种建筑?不过……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撩到了金灵芝啊,我看人家对你念念不忘呢。”
西门吹雪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宋今这么多的问题,索性一个都不回答。
宋今不高兴,摇晃了一下他的手臂,“我说西门大叔啊,你好歹回答一句话啊?”
西门大叔?
西门吹雪停下脚步,轻轻一推,将宋今按在墙上。“叔?”
——当然,鉴于两个人之间某种奇妙的心情感应,这个称呼倒是满满的情趣。
宋今笑嘻嘻的环绕住西门吹雪的脖子,“叔不好听吗?我就喜欢大叔,我是大叔控。”
西门吹雪低头亲她,心想叔就叔吧,但千万不能成为大爷。
那可就真的是一场悲剧了。
咳咳,言归正传。
这两位在这边温存,楚留香那边可没有那么安逸,在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地陷开始了,这地方仿佛深不见底,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就不停地往下掉,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缓冲一下,似乎再怎么高强的轻功都没有作用。
就在这个时候,那巨大的叫做阿春的够忽然长鸣的一声,自身体两边长处一双巨大的翅膀来,将四个人正正好好的接住,由洞底往上飞去。
楚留香和胡铁花完全是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东西?说是巨大的狗也就罢了,看习惯了也就勉强能接受了。现在还长出一对翅膀来?这是要上天啊……哦,已经上天了。
阿春带着他们飞了上来,但是四周已经漆黑一片,方才那些烛火都已经熄灭了。
白玉堂道:“原随云修建了这地方一定花了很大的力气,这地方并非一朝一夕建成。”
展昭道:“不错,或许原家世世代代做的都是地下交易的肮脏勾当。”
楚留香道:“看来你们都已经查清楚了?”
胡铁花迷迷糊糊的问:“查清楚什么了?”他此刻还沉浸在阿春那神奇的样貌中不能自拔,摸摸翅膀摸摸头的,弄的阿春十分想鄙视他。
楚留香看了他一眼,发现胡铁花似乎也就是这么一问,并不怎么关心,反而对阿春更有兴趣,于是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四个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楚留香道:“但是我们都没有他在进行地下交易的证据,一切都来自于传说,和那几位死了的江湖朋友。”
展昭道:“开封府也正是如此,才借着天魔琴失踪这个机会来东海探究一二的。”
“……”楚留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位……的确是凤仪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