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儿打了常菊花,常菊花停止了叫声,她有些发蒙。
至从她和郑大牛有了首、尾以后,一直都是她欺负林淑英,吃亏的都是林淑英,哪怕是郑中山和她对着来,郑大牛也是向着她的,有一次郑杏花骂了她,郑大牛还打了郑杏花几巴掌,常菊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林淑英会领人来打她。
常菊花被打了,看着谷儿,她觉得谷儿有种气势,谷儿看她的眼神很冷漠,好像她是一件什么东西一样,对方一点也不在意。瞬间,常菊花就不把谷儿和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了,因为她觉得谷儿是她永远攀不起的人,不过她攀附不起谷儿,林淑英可以啊,林淑英受了她那么多的气,她就得在自己的身下,所以常菊花把心里的气和恨记在了林淑英的身上。
“哎哟,我的肚子,这是要打死人啊,她林淑英找了野、汉、子回来欺负人啊,我们可是没法活了,我和大牛都要被打死了。”
常菊花抱着肚子哭喊起来。
开始看热闹的不多,但这事一出,一个传一个,附近的都往这边涌来,不是附近的也有那多事的妇人和半大小子跑去喊人了。
有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叫着冲了过来。
齐叔冲尚排长使个眼色,尚排长知道该他们出面了,他一声令下,那些当兵的一字排开,把郑家的门口围住,挡住那些人不让他们过来。
要冲过来的人看到当兵的心里发怯,这么多当兵的往那里一站,那是一种震撼。
百姓对于当兵的、当官的本身就有一种畏惧,看到这么多当兵的心里就不由的打了退堂鼓,做样子冲了两下看没冲进去,就退到了旁边。
“大牛兄弟,不是我们不帮你,是过不去啊,你到底咋得罪人了啊。”
有人喊着。
“是啊,这大牛到底是犯了啥事了啊,咋来了这么多当兵的?看来这犯的事不小啊。”
又有人问着。
四周传来了各种的议论声。
那些当兵的也不说话,他们的任务就是震慑这些人,让他们不能对谷儿一行人出手,别的和他们没关系。
“我说你们是不是想把人打死啊,林淑英,咋说你也是大牛媳妇,是中山和杏花的娘,你要是让人把大牛打死,你让中山和杏花咋过?你想守、寡还是咋地?你是不是觉得你把郑家祸、害的还不够?还不赶紧让他们住手!”
有人看那些当兵的不为所动,就喊起了林淑英。
林淑英看了看冲她喊的人,也是郑大牛的本家,叫郑斧子,平时他从来都看不起自己,来自己家对着自己都是鼻孔朝天,就是他说中山活不了两年,说她要绝了他们老郑家的后,劝郑大牛早点想好后路,要不是他,郑大牛说不定没那么快把常菊花接进门,郑大牛也不能那样作践自己,林淑英心里起了恨意。
“打死了他郑大牛和常菊花我给他们抵命就是了,中山和杏花没有这样的爹,能过的更快活些。”
林淑英此刻一点也不心疼,也不心软,谷儿他们一行人是为了给自己撑腰、出气的,如果自己都扶不起来,那不是白瞎他们的心意了吗?
郑斧子没想到林淑英的态度这么强硬,他狠狠的瞪着林淑英,林淑英冷冷的看着他,听着四周的人议论她,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脊背挺的直直的,这个地方是她最后一次来,以后和她再也不相干,最后一次,她不能再丢失尊严,这些人不配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