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应了一声,起身将环佩收好。
慕容青说完那句话就起身上榻,似乎是要歇息了。
珍珠顿时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和魏紫姚黄一道告退。慕容青就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跟前,而且到了晚上就换赵粉和宋白在外头值夜,珍珠几人退下就可以回房歇息了。
珍珠的脚尖刚碰到门槛,慕容青的声音传来:“老规矩,五十鞭,从珍珠开始。”
珍珠抬起的一脚重重地放了下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魏紫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拉着她快步离开太后娘娘寑殿的范围。
看着珍珠的一张苦脸,魏紫只能叹口气,安慰道:“这已是极轻的处罚了,娘娘到底仁慈。”
老规矩就是让她们私下受鞭刑,由她们自己互相行刑。因着人手不足,为了不耽误伺候主子,她们并非一起受刑,而是有个先后顺序。如今太后娘娘发了令,珍珠打头阵,今晚她就得受了那五十鞭。
珍珠挤出几滴泪来,可怜兮兮地求魏紫:“姐妹一场,你下手就轻些罢。”
魏紫苦笑,“娘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这事儿,五十鞭已是轻罚了,你是不是真想被剐掉一层肉?”
跟上来的姚黄没好气地说道:“明儿个你还得向娘娘求药呢,你若是作假,惹怒了娘娘,娘娘要了你的命都行!你别以为陛下还会护着你,陛下现在也恨不得要杀了你!”
珍珠瘪着嘴,落了真心泪。她开始痛恨自己这张没遮拦的臭嘴了。
翌日,珍珠苦哈哈地去求药。
慕容青扫了珍珠白嫩的肌肤上缤纷的鞭痕一眼,取了两瓶生肌化腐的药膏给她。
珍珠见状大喜,连忙谢恩。她这身伤最多用一瓶半,还余下足足半瓶呢,这药膏可是好东西,上百种珍稀药材治的呢,就是没伤,涂了也美容养颜。
“觉得哀家对你们苛刻么?”
慕容青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懵了珍珠、魏紫和姚黄。
魏紫最先反应过来,“娘娘说得这是哪里话,本就是奴婢们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娘娘体恤奴婢,只五十鞭轻罚,只不过想奴婢长长记性。”
“是呀。”姚黄接着说道,“娘娘是为奴婢好,娘娘的苦心奴婢谨记在心。”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慕容青偏头想了一下,淡笑道:“说起来,这鞭刑还是桂嬷嬷教给哀家的第一个东西。”
三人都不吱声,桂嬷嬷虽然慈和,却最重规矩,处罚宫人的时候从不手软。
沉默了片刻,倒是珍珠开了口,“娘娘甚少罚奴婢,每次都是奴婢犯了大错才会领罚。娘娘的好,奴婢都放在心里头呢。”
她一脸正色,看得出所言是出自真心。
慕容青闻言神色不明,并不言语,最后干脆闭了目,挥手让她们退出去。
自那日撞破慕容青与卫子衿的“奸情”之后,燕清绝就再也没踏足淑兰殿。
但是皇帝陛下也没踏足后宫任何一个宫殿,整日都在御书房埋头政务,深夜累极了便回乾仪宫歇息。
柳总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日燕清绝是独自去慕容青的寝殿的,柳总管等人都在正厅里守着,因此那一幕柳总管等宫人自是没能看到的。即便如此,柳总管从燕清绝古怪的表现中也能猜出几分。
柳总管没敢想得太过分,只当太后娘娘和那位卫先生举止亲近被陛下瞧见了,便巧言劝过几次。可每次劝过,燕清绝的脸色就更沉了,到后来柳总管也不敢多嘴。
柳总管愁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曲线救国的法子,于是就劝燕清绝到后宫放松放松,尤其是到善解人意的善贵嫔那里畅谈一番。可这回却是更严重了,燕清绝发了大火,差点就要把柳总管拖出去打板子。柳总管这才明白,皇帝陛下这回是气狠了。
可天子日日过得跟苦行僧一样便罢了,偏偏燕清绝的人眼看着就消瘦下来了。柳总管寻思着后头还有祭拜先帝和及冠大典这两件大事要办呢,可别事没办人却先垮了,他只好把主意打到淑兰殿头上。
柳总管首先找的自然是珍珠,毕竟珍珠也算是半个燕清绝的人。可珍珠刚领了五十鞭,被打怕了,哪里敢做出头鸟啊,天子已经恨她入骨了,她要是再得罪太后娘娘,这日子就别过了。柳总管无法,只得找上最为稳重的魏紫。魏紫也是不敢应声,只说尽力劝劝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事,就回家了一趟,U盘里有几章存稿没来得及发,等回来之后才发现U盘不见了,因为有好几章断层,不好补也不好接着写,所以就没更。找了好几天,还以为落在家里了,结果刚刚在床缝里找到了,汗。。。。
本以为有5章的,原来章节算错了,只有4章,稍微改了改,先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