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早晨,鲤鱼刚刚推门进来,我便睁开眼缓缓挣扎着坐起来。
全身酸痛并无缓解。
“啊!小姐你醒了!”鲤鱼十分吃惊。
跟在后面的鲭鲭反应到快,转身喊道:“老爷,老爷,金家小姐醒了!瑾瑚小姐醒了!”
鲤鱼上前扶起我:“瑾瑚小姐……”
我揉揉脑袋:“你是何人?”
“我是鲤鱼,侍奉您的侍女。这里是大桡县府衙,赵海均老爷的府邸。刚才跑出去的是鲭鲭。”她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向我解释一切,“您遇到山洪,除了您以外,护送的一行人全都遇难了。您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咳嗽了两声。
她给我一个枕头靠着。
此时外面慌忙脚步声。一位夫人和几个婆子侍女进来了。
“瑾瑚小姐,这位是我家夫人。”鲤鱼站起来向夫人行礼。
这位赵夫人看似慈眉善目,眉目间却带着智慧的神采:“瑾瑚小姐?”
我勉励点头行礼:“赵夫人。”
“您现在在我们赵府,鲤鱼和鲭鲭专职伺候您……”她不紧不慢说着。
“杨大人他……”我想确定鲤鱼跟我说的话真假。
“杨大人……唉……我们无能……现在就剩您一位了……”赵夫人一脸哀伤无奈。
我轻吐一口气,看起来十分伤情,慢慢地说:“命运如此,无可奈何。”
“还好瑾瑚小姐没事。”
“有劳夫人了。”
“小姐可还记得当日之事。”
我摇摇头:“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好像做了梦一般,当日发生之事已经想不起来了。”
赵夫人见我迷茫,似乎放了心:“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安心在我们家修养。”
我称是。
又有大夫瞧了我的病,好像已无大碍,开了些方子便告辞了。
我开始慢慢恢复行走,也与赵老爷见了面。他是个肥胖憨厚又有些小伎俩的人,他对我不知道或者说记不起山洪时的事感到满意。
至于金家,发来一封信,简要说到已得知我安全无恙,感谢赵家。随信送了份贵重的礼。别说赵家觉得奇怪,我自己也觉得奇怪:这金家对小小姐的死活不关心。
如果按鲭鲭和鲤鱼的说法,真的瑾瑚一行人必然是被人劫持遇害,奈何他们死于非命坠入轮回是天命。金家若是大家,怎么会不知道这并非简单意外,可他们不闻不问,这一定有什么蹊跷。
怕只怕凶手目标是瑾瑚,若瑾瑚未死,他一定会再次出现。凶手究竟什么目的?这个疑团在我心里,我必须弄明白。我用了瑾瑚的身份,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
金家也许是打开谜团重要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