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怎么会开?!
极短的时间里,苏芸的大脑飞快的运转,这才想起来刚才是许略晨抱她进来的,貌似没有听到锁门的声音,才导致现在门突然打开。
低骂一声,还未来得及做什么掩饰,就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苏芷染愣在原地的步伐。
苏芷染刚才见门虚掩着,知道里面一定有人,但是无论她怎么敲门,屋内都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过于担心许略晨,便什么都不顾的推门走了进来。
没想到,面前的景象,让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装饰精良的房间内弥漫着诱人的香水味,夹杂着一丝丝的沐浴露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多闻几下。
洁白的床铺上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一瓶半开的香槟酒,让人心醉,但是床铺上的那两个人,却让苏芷染怎么都无法接受。
许略晨半裸着身体,整个人摊在床上,苏芸则用一条浴巾遮住了身体,正惊恐的看着自己,从她的眼神中,苏芷染可以看到做亏心事被抓包的恐惧。
是个傻子也明白刚才在这间屋子及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你情我愿,郎情妾意。
心脏似乎在一瞬间被掏空,散落的血肉落到了胃里,脾脏都会觉得生疼。
她怎么都想象不到她会在这里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她也怎么都不会想到,爬上她丈夫的床的女人,竟然是她最亲最亲的姐姐。
“姐……”苏芷染面部略微抽搐,不断的往后退去,微微摇着头,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声苏芸。
她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般的不切实际,这种感觉就像是把她推到了万年冰窟当中,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挣扎出来,只能一点一点的沉浸,任凭冰凉刺骨的海水将她淹没。
突然,苏芷染尖叫了一声,蹲在了地上,这个打击比任何事情带给她的打击要大一万倍,她无法接受现在的这个事实。
她曾经天真的认为,许略晨会是她最好的归宿,她认为他会是她永远的依靠,他们这辈子都会互相搀扶在一起,直到老去。
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在做梦,所有所有美好的设想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泡影,全部变成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忍不住发抖,并不是生气,而是那种绝望中又碰到无处逢生境遇的恐惧让她发抖,她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她该怎么办?
“芷染。”
苏芸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淡且带着些疲惫的诱惑,看到苏芷染这样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种欢乐,无法比拟。
但同时,她又感觉到了一阵难过,看着苏芷染如此,她竟有些于心不忍。
想要下床去将苏芷染拉起来,但是腿脚的不便让她放弃的这个念头,看着自己的腿,那种于心不忍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毕竟自己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苏芷染造成的,她现在所受到的打击,都是她罪有应得的。
“芷染,你还好吧。”
但是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足,苏芸假意伸了伸手,看似要拉苏芷染站起来。
苏芷染没有理会苏芸,兀自抱成了一团,眼泪不可遏制的不断滑落下来,哽咽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芷染,别哭了。”
苏芸将手向前伸了伸,刚好可以摸到苏芷染的脸颊。
谁知,苏芷染像是触电一样的脱开,不断地摇着头,声音不受控制的从胸腔中迸发出来:“你不要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面对苏芷染的撕心裂肺,苏芸的手僵止在了半空中,她说自己的手脏?
不由的笑出了声音,冷冷的看着苏芷染:“我的手脏不脏,这还轮不到你来管,不就是一个男人,你有必要这么的没有出息么?”
如果说苏芷染刚才还存有一丝侥幸,以为苏芸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现在,她算是彻彻底底的认清了苏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没有出息?
眼泪再次汹涌迸出,苏芷染只觉得头脑昏涨,再也无法自主呼吸。
米粒似乎察觉到了房间内的不对劲,跑到苏芷染身边,替她舔了舔脸上的泪水,然后就跑掉了。
“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苏芷染仰头,大口的喘着粗气,经过刚才的哭泣,她又找回了些许的理智。
艰难的站起身子,睨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许略晨,又看了一眼拨弄头发的苏芸,不受控制的笑出了声音。
“好,你们做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