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长额头顿时冒出三条黑线。
“疼!又他娘的开始疼了!”突然,原本笑容满面的苏老爷子脸色陡地一变,双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嘶喊起来。
苏老爷子当过兵,能吃苦,骨子有着一股子血性在,能让他喊疼,那说明真的很疼。
“爷爷!爷爷你怎么样?”苏月清立刻凑了过来。
“别碰他。”苏月清伸出手,刚想去抓苏老爷子的胳膊,却被林殊一把拦住。
“可是爷爷他……”
看到苏老爷子疼得在病床上直打滚,脸色时青时白,五官都有些扭曲变形,苏月清急得快要哭了。
顾院长本来想提议再给苏老爷子注射一针止痛剂的,可是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低头瞧了眼林殊,心说牛皮谁都会吹,我倒想瞧一瞧,你能有什么方法替苏老爷子止痛。
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苏老爷子身上的时候,林殊伸手入怀,取出两枚纤细的银针,然后解开苏老爷子上身的衣服,手起针落,就把银针稳稳的刺入苏老爷子胸前的穴道之中。
与时同时,林殊伸手捏住苏老爷子右手的手腕,暗中催吐内劲,悄无声息把一股内劲渡入到了苏老爷子体内。
很快,苏老爷子就彻底安稳下来。
“针灸?”
顾院长皱起了眉头,他只看到林殊施针,却并没有看到林殊另一只手上的小动作,更加看不到内劲,所以只当是林殊利用针灸的方式帮苏老爷子止了痛。
关于针灸这方面的东西,其实顾院长也略微懂得一些,而且针对苏老爷子的病情,他在此之前不止一次找中医朋友请教过,得到的结果却是:无能为力!
顾院长自认他认识的那些中医朋友随便挑出一个,临床经验和理论知识都能甩出林殊几条街,可是,连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林殊怎么可能做到?
怀着这样的疑惑,顾院长眼睛都没敢眨一下,目不斜视的盯着林殊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关键性的细节。
留针十分钟。
十分钟以后,林殊把两枚银针陆续从苏老爷子身上拔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问道:“苏爷爷,感觉怎么样?”
“舒服!”苏老爷子咧嘴一笑,道:“比那劳什子掺了水的止痛剂强多了。”
此时的苏老爷子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并且泛着淡淡的红润,气色非常好。
听到苏老爷子毫不掩饰的话,顾院长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可是他刚才盯着林殊看了半天,林殊明明只是像一般的中医一样,把银针刺入苏老爷子胸前的穴道以后缓缓捻动针尾,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非要说特别之处,顾院长倒是觉得,林殊使用的那两枚银针与众不同,除了比一般针灸用的银针更加纤细以外,似乎更加闪亮,在林殊不断捻动针尾的时候,银针隐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白色莹芒。
只是,现在是白天,有散射的阳光作为掩护,再加上顾院长虽然见多识广,在他的字典里却没有“内劲”这个词,所以只不过在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便没有往深处去想。
苏月清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苏老爷子身上,更加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只有福伯例外!
福伯静静的站在一旁,虽然一句话不说,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林殊把银针收好,重新放进怀里,然后站起身,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之内,苏爷爷应该不会再痛了。”
“真的?”苏月清惊讶道。
苏月清虽然不通医理,但是顾院长天天守在苏家,苏老爷子照样痛得嗷嗷叫,林殊这随便扎上两针,就能顶两个月?
“你是在怀疑你未来的老公吗?”林殊反问道。
“……”
苏月清那个汗啊,她算是发现了,林殊的嘴皮子和他的医术一样,总是能一鸣惊人,可是,在回来的路上,是苏月清主动要求,让他陪自己一起秀恩爱的,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又能怪谁呢?
林殊想了想,叮嘱道:“我爸熬的那些药,每天晚上睡觉前喂苏爷爷喝一次。”
“一次喝多少?”苏月清现在虽然不想和林殊说话,但是事关苏老爷子的安危,她只能卑躬屈膝。
林殊笑道:“随便。”
“随便?”
“嗯。”林殊点头道:“喝多少都没关系,反正治不好病,也喝不死人,我爸熬了大半天,我只是不想浪费。”
“……”
这次,不单是苏月清和顾院长,就连苏老爷子和福伯,都被林殊的话给雷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