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洞内,此刻支起了两个木架子,裘千尺和公孙止被拇指粗的麻绳绑在了木架上,身子不断的挣扎着,却是使不出功力。
“大人!是否需要小的们给这二人用刑?”那几个被金兵带来的人中,站出了一名较之其他几人稍显富态的男子,一脸谄媚的冲着刘成说道。
摆了摆手,刘成随意的说道:“不用了,站在一旁看着便是。”
待那人退开后,刘成踏步上前,拿起那把满是豁口的钝刀,一脸冷笑的便走向了裘千尺。
“你……你要干嘛!”裘千尺惊恐的看着缓缓走向自己,手持钝刀的刘成,一看那把刀,是个人都能想到,若是割在人身上,不使点劲,在她这种练过外功的人身上,连皮都别想划破分毫。
“你之前不是很有骨气的吗?可别这么快认怂,那样刘某我会失望的,我若失望,你会更惨的!”说着,手中的刀,一点点的放在了裘千尺的脸上,口中咂巴着嘴道:“你都已经这么老了,想必这脸蛋是否完整却是不在乎的吧?”
“不要!”裘千尺惊声叫道。
不理会裘千尺的喊叫,刘成慢慢的用钝刀在那张脸上一上一下的划着,血慢慢的渗出,肉慢慢的绽开,仿若一朵曼陀罗正在慢慢的绽放出妖艳的光芒。
“啧啧啧,此情此景,刘某却是忘了件事。”扭过头,柔声喊道:“彝儿,派人去给裘夫人弄面镜子来。”
那几名精通刑法的刽子手。原本还对刘成的手法很是鄙夷,可是如今再一听这话。顿时暗叹高明,女人最怕的是什么?是容颜被毁。更怕的是什么?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容颜被毁。
“兀里彦。去给大人找面镜子过来!”那名稍显富态的男子一指那几名刽子手中的一个,便颐气指使的喝道。
“噗!”完颜彝站在一旁,听到此名也是不禁一乐。
“有什么好笑的。”
完颜彝凑到刘成的耳边,轻声说道:“兀里彦就是猪的意思。”
待过了近半个时辰,那兀里彦才磨磨蹭蹭的,搬着一块比他身子还高的镜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你还真没愧对你的名字。”叹了一声,随手接过镜子,猛的一运内气。将那镜子直直的插入了地下,竖在了裘千尺的身前。
看着闭着眼睛的裘千尺,刘成笑着说道:“怎么?不敢看吗?那刘某继续便是,早晚你会看的。”
拿起钝刀,又继续起了之前的动作,好似在雕琢着一件艺术品般,挑选着每一处下刀的地点,再慢慢的拉扯。
随着刘成的动作,裘千尺发出一阵阵的尖叫。钝刀在脸上磨出的痛感,不停的刺激着她的大脑,好似有着无数只蚂蚁不停的在脑袋里撕咬一般。
想起蚂蚁,裘千尺顿时浑身发抖。之前刘成好像还要的有蚂蚁,那蚂蚁又是拿来干嘛的?既然钝刀都用上了,那蚂蚁还会远吗?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旁边被东西包着的蚂蚁窝,眼神扫到镜子上的自己。脸上一道道被犁开的肉,一道道鲜红的血自其中流出。
“啊!……”
裘千尺死命的摇晃着身子。恍如厉鬼一般,不断的挣扎,口中不断的尖叫,嗓子慢慢的变哑了都不曾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