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话说,方晓丽在这里住的时间已经接近一年了,平时很少出门,大多数时间都是独自呆在家里,晚上的时候,她住的出租房里偶尔会传出很轻微的抽泣声,也正因为如此老板才留意到了她。
最后一次见到方晓丽是在一个多月以前,她请人帮忙搬了口大箱子,像是三四十年代人习惯使用的那种,两米多长一米多宽,又厚又重,斑驳的红漆箱面雕着团簇红花,底漆黝黑,铜扣和箍边长满了绿锈,看着让人非常不舒服。
算了算时间,这箱子运来的时间和马浩宇他们失踪的时间不符,看起来并非是把他们偷偷运进来的工具,而是另有用途。
我想了想,“老板,你晚上大概几点钟关门?”“十二点左右吧,”老板咧嘴笑笑:“晚上打牌的人来买烟的比较多。”“那,如果她半夜外出你能知道吗?”我揣测道:“门卫或者别的什么人?”
“夜猫子吧?”老板耸耸肩:“我们小区不锁门,门卫上床时间比我还早,要是有人半夜不睡觉可能碰的上,但别指望我们。”
“明白了。”
我准备找个地方等等,等七点之后方晓丽再不回来,那我就准备把老陈叫来破门而入了,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屋里一定有我想找的东西,而且方晓丽也肯定不会回来的!
至于说撬门还是找个开锁的,这还是留给老陈考虑算了,我只需要进屋这一个结果。
如我所料,在外面吃了碗加蔬菜的担担面,又找了个小茶馆坐了一个多小时,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回到小区,方晓丽的屋里依旧没人,看楼里原本冷锅冷灶的房间都逐一亮起了灯,我下定决定开始给老陈了个电话。
八点左右,换了身便装的陈廷禹欣然而至。
我也不瞒他,直接了当把方晓丽和马浩宇的关系说了,然后三几下扯到林淑娟身上,说我们猜测林淑娟精神不正常是受到了某种药物的影响,这种成分同样在马浩宇和孙涵香的身上被证实,追根溯源就该是方晓丽,所以必须从她身上找出药物样品——忽悠完之后,我很直白的要求他把门弄开,然后我俩进入翻查。
老陈微微摇头,“安然,我们是警察不是强盗,办案都是有规矩的,不是说想把谁家砸开就砸开…要不你等等,我最迟明天就能把搜查令落实,后天我叫上你咱光明正大的砸门如何?”
“太迟,没那么多时间等,”我皱眉:“不砸,你难道就不能找个知道底细的锁匠来开门吗?”“哪敢啊!”老陈反问道:“万一弄一半人回家了怎么办?还不把我俩当贼给抓了!”
“那我不管,反正你说过帮忙的,自己找辙自己担着!”我开始耍赖:“实在不行,假装有搜查令的砸门怎么样?反正也就那一两天的事儿…”
“嘿,你这说得轻巧,合着把我当冤大头啊?”老陈笑骂道,“这种事儿唐队敢,我不敢。要不你等等,他最晚今天凌晨也就到了,让他陪你私闯民宅一回怎么样?”
“瞧你,瞧你,开始说得多带劲儿,‘有事儿找我~’,现在你来这出?”我开始肆意不屑加轻蔑的奚落:“老陈,咳咳,你上次是不是叫我姐帮你介绍对象呢?行,你记着,这事儿我以后但凡见你相亲就去嚷嚷,非得给你搅黄了不可…”
“别说了,哥给你找辙!”听我开始憋着劲儿准备使坏,老陈也招架不住了:“你等等,我给你找个进去的法子…”说完,老陈直接跑进旁边的文具店里买了盒乒乓球,咔嚓咔嚓全部剪成碎片,又买了包最便宜的烟,烟丝抠出来和乒乓球碎片混合后塞进烟盒,用透明胶缠结实,口袋里一塞:“行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明就里:“这就能开锁?”
“你放心,绝对的!”老陈拍着胸脯给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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