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人倒抽了口凉气,有人兴致勃勃,有人表情期待。
只见那金属的椅子裹挟着猎猎风声,一眨眼的工夫就飞跃到讲台前,而女人还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然,就在椅子几乎就要撞到女人额头的时候,空气似乎停滞了一秒,所有人睁大眼睛错愕地盯着半空--
椅子在空中以诡异的姿态凝固着,而女人施施然地伸出手,轻巧地握住了椅子的支腿部分。
“咔哒!”
一声轻响仿佛按下了解冻器,所有人恍若惊醒一般,蓦地抬眼便看到女人把学生扔过去的椅子立在讲台上,透过椅腿冷眼瞧着他们。
那双墨黑的眼睛如古井般幽暗深邃,不知为何,这群素日里张扬不羁的少年们,都不约而同地背上蹿起一股凉意,赶忙仓促地避开眼去,似乎特意不想视线与对方交汇。
“我现在,便交给你们第一课--”
话音未落,椅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地飞向刚才动手的那个男生,在男生还没回过神时,椅背就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上,巨大的冲击力下,个子足有一米八的男生仿佛纸片儿一样被生生撞飞,在地上擦出一道长长的白线,直到后背碰到礼堂墙壁才堪堪停下。
男生脑袋颓然地一偏,脸上还保持着惊恐之色,已然彻底昏死过去。
“尊师重道,懂不懂?”
清冷淡漠的话语在每个人耳边回荡,无端地激起人一身寒意。
礼堂里鸦雀无声,有老师哆嗦着,大着胆子上前去触碰学生的鼻息,呼吸虽然微弱但到底还是没死,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弄出人命来。
“快点拨打救护车!!”
礼堂内一片喧闹,有人连忙拿出手机,也有学生义愤填膺地叫嚷着,冲贞子气愤地挥拳头,“你还是不是老师啊,居然敢打学生!”
贞子毫不在意,唇角掀起一丝冷笑,“我说过,我的学生只有那两类人。从他对我动手的那刻起,便丧失了作为我学生的资格。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敢反击?”
“明早八点,有兴趣的学生到五楼走廊尽头的教室来上课。”
浑然不在意礼堂内的喧闹,女人丢下最后一句话,重新戴回墨镜,修长的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悠然步出礼堂。
“对了,”即将踏出门外的一刻,她忽然回头,朝着忙着抢救重伤的几个学生吩咐道,“不用管他,只是昏了过去而已,十分钟后就会醒。”
“……”众人纷纷诧异地望着那个逐渐远去的黑色身影,“咳咳咳”一连串狼狈的咳嗽声乍然响起,众人回头,就看到刚才还垂死的男生撑在地上缓缓坐了起来,他茫然地捂着胸口,“咦,我还没死?”
众人目瞪口呆。刚才那狠狠一击正常人都得胸骨骨折内脏破碎吧。这个男生简直是怪物……
不,想起片刻前的诡异一幕,众人心中一凛。
真正的怪物,是那个新来的女教师才对吧!
身着黑色风衣的高挑女子维持着冷艳高贵的形象走出去了很远,直到感觉到周围没有人了,刚想松口气,结果右脚一拐,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
“我去!”
狼狈地弯腰扶着墙壁,贞子只觉得两条腿都要断了,默默泪流满面--
十厘米尖细高跟鞋绝壁是人间凶器,没有之一!
回到家中,里面空无一人,芹泽去接时生出院还没回来。
至于时生为何入院……依照他们时不时就和人打架的尿性,住院真的不是一件可以让人大惊小怪的事情。
至少贞子在芹泽家住这一个多月,给他们擦药包扎伤口的技能已经练的快满点了。
百无聊赖地脱去黑色的风衣,只穿着里面单薄的白裙--这是女鬼的标配,就算想脱都脱不掉。
贞子坐在窗台上,手支着下巴,静静遥望着远方落日的余晖,等着两人一边笑闹着,提着食物归来。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时候,芹泽多摩雄,这个最接近铃兰之巅的男人,遭遇了久违的强悍宿敌,一个名叫龙谷源始的野心勃勃的家伙。
从这一天起,铃兰开启了新的制霸时代--
谁能登上铃兰之巅,谁就能摘下时生这朵高岭之花(特大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院了,住了十天院各种检查,手背都输肿了,最根本的问题依然没解决= =
回头还得去成都的大医院看,泪奔TAT
顺说这个故事是bg向的,不是bl……虽然我觉得热血高校原本就有点那啥,特别是看风景的对话那里,咳咳。(捂脸
关于更新,我尽量保持隔日更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