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苦把她叫出来,拉着她往卧房走:“爹和娘给你的钥匙,还有密令,先交给我。”
“不行。”沈晴立刻拒绝,“爹娘说了,只是给我们暂时保管,绝对不能全放在一个人手中。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你要下到十五层以下么?”
“朋友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
“他们不让你我进入那里,定有他们的原因。”沈晴皱眉说,“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何一定要等我生了孩子……”
她脸上微红,压低声音:“不是快了么!你再等七个月。”
“是八个月。”田苦无奈,“你怎么连这个都记不清楚。”
“……大约七个月。”沈晴牵着他的手,“真的不能等么?”
“事态紧急。”田苦用力握握他的手,恳求道,“夫人……”
沈晴与他手牵手,想了一会儿,仍旧拒绝:“不可。”
田苦:“其实我知道你把钥匙和密令藏在哪儿。”
沈晴一惊:“你怎知道!你骗我!”
“我当然知道的。只是没有问过你,不愿就这样瞒着你去取。”田苦温柔地说,“给我吧,夫人。我看完了就离开,立刻将你的那部分交还给你,绝不偷偷留着。”
沈晴晓得田苦不会骗她,既然说知道,那就一定是知道了。但公婆临行前密密叮嘱,她总是觉得十五层之下存放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何要等自己生了孩子之后田苦才能继任楼主之位?无非是因为怕那里的东西险恶得会影响田苦和沈晴的孩子,这令沈晴愈加不安。
“你若要去,我和你一起进去。”
“不行!”田苦一愣,立刻厉声拒绝。
他难得用这样的口吻跟沈晴说话,但沈晴一点儿也不怕:“你若不让我进去,我就不答应把钥匙和密令给你。”
田苦思虑再三,两人已经走到卧房的院前。
“我说的朋友是迟夜白和司马凤,你也见过的,我俩成亲的时候他们也来了,还带来了珍贵的礼物。”田苦突然岔开一笔,说起了往事。
沈晴点头说我记得的。
“你知道我有过目不忘之能,实际上迟夜白也有。他现在遇到一件大事……”田苦隐去了重要内容,略略对沈晴提了提神鹰策之事。
“文玄舟……江湖上可从未听过这样的人。他竟这般厉害?”
“方才司马凤说的话让我心中有种怪异感觉。”田苦皱着眉,“有一个地方,存着与神鹰策相关的重要资料。有一个人,拥有着过目不忘之能,而他就生活在存放着神鹰策资料的地方。文玄舟想要知道神鹰策,他想找这样的人——于是他恰好知道了迟夜白。”
沈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急急攥着他的手:“你也……”
“对啊,我也是。”田苦平静地说,“杰子楼有神鹰策的资料,而我恰好也是一个过目不忘之人。”
田苦将沈晴叫走之后,沈光明顿觉无聊,又因为唐鸥方才挤兑过他,不太愿意搭理,便热切地和宋悲言聊起天来。
宋悲言对平易近人的沈大侠十分倾慕:“两位大侠都住在子蕴峰么?”
“对。”唐鸥点点头,“有空的话欢迎来玩儿。”
“你把鸡屎都扫干净了么就请人回家玩儿。”沈光明说。
唐鸥:“这个月负责打扫的是你。”
沈光明:“你上个月也没有好好扫!还有新结的桃子和梨子,都被鸟啄了,你也不管管。”
唐鸥手指圈着沈光明的头发缠在手上,打了个呵欠:“它们在天上飞,我怎么管得着。”
宋悲言乐颠颠地左看右看:“你们山上这么好玩呐。”
“说到好玩儿的,你晓得骨头寨么?”沈光明神神秘秘地说,“我们来的路上听人说的,就在不远处的天生谷里,有一个寨子,全是用骨头搭建而成,一根木头没有。”
宋悲言顿时来了兴趣:“我没听过。”
沈光明其实也不太清楚骨头寨是怎样的,只是来路上见到进山打猎的猎人,听他们提了几句,觉得十分有趣。
“那寨子难进难出,但最近不晓得怎么回事,似乎有猛兽钻了进去,寨子里老有呼噜噜的响声,连猎人也不敢靠近。”沈光明凑过去,“小宋,你想不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