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黑眸渐黑,有气雾氤氲,明知她现在对他无意,但听她说放过,负累,有气也有疼。
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碰了她是他的不好,但是,心里的感觉还是,掩藏不了,收不住。
埋首进她的香颈,“不可。”
热气喷薄,她瑟缩了下,凝眉,按理说她应该讨厌才是。
如今她灵识被封,在这个妖孽面前就像是一个幼稚园的小孩。
手无缚鸡,她还真是讨厌。
但是,反过来想,在这更安全一些,再过几月,等她恢复一些,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天涯何处,尽是她的去处。
也是,女扮男装的她,或许会吸引他一段时间。
她到底在想什么,去他的吸引。
“唔~唔~”
雪白的狐儿轻跳上床,雪白的尾巴摇晃个不停。
姬辞颜趁她不注意轻咬了一下嘴下的皮肤,在身下之人发怒之前起了身子,理了理腰间的衣褶,勾唇一笑“雪雾就留给你了,它没什么忌讳,你随便养就好。还有,千万不要悄悄溜走,我可不希望扶摇公子是女子的消息传遍明月大陆。”
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感觉刚才还和自己‘亲密’的人离开,凤扶摇才起身,不曾理会一直呆站在床上的狐狸。
同样理了理衣袍,她有点捋顺不清自己一摊乱麻的心,会来九幽山,虽是情势所逼,但她也是因为魔潭的原因,想让自己的身份看起来更自然一些,但万万没想到师傅留书而别,玉八卦的出现,还有这个一身神秘的九殿下。
看来原有的计划是不行了。
铜镜卷黄,倒映着少女颜清婀美,怀里蜷着一只小狐,摇晃尾巴。
“公子。”
“进来。”
书桃推门而入,见凤扶摇还未梳洗的模样有些差异。
“公子,殿下传唤。”
“嗯。”
书桃有些欲言又止。
从镜里倒映出她的表情,浅笑了一下,“书桃,还有事吗?”
“公子,你今天怎么了?还有,这小狐狸……。”
把狐儿放到了地上,她顺了两下发丝,今早起来也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没有按事情原本的轨道前行,未知的人?未知的事!
她突然间又有些庆幸,能够早的认清身边潜在的危险,才能做出最好的防备,最好的对策。可如今却有如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书桃,昨间夜里你何时回的房?”
“嗯……昨夜我关上门就回房了,一直到天明,公子,有什么事吗?”
握梳的纤白玉手收紧,“没有,你退下吧,今日早膳我就不吃了。”
“是。”退出房门,书桃在门缝里见凤扶摇不动,虽然想要劝说两句,但明显的是在寻公子的不快,摇了摇头,只好先退下了。
房间里的光束照的飞尘四处飘散,古色古香的屋内,时间过的总会很静谧。
挑起一缕发丝,用手中的牙疏一下又一下的整理,顺滑,其实不用如此。
可这是她认真思考时的习惯。
良久,轻叹了一口浊气,慢慢地起身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春装换上,不比冬装的繁厚,带着亮片的红杉轻薄的似云雾。
最外层加了一件皮质的小甲,精致的锁骨,高腰的束带,身体比例拉的很长,袖口也是皮质的,收紧的设计。
用玉冠竖起全部的长发,露出一张绝美的小脸,轻描眉尾,五官变的中性起来,雌雄难辨,灵力被禁,如今她只能靠药物贴了一个假喉结。
虽然不知道姬辞颜是何时发现她的女子身份,但这都表明,实力才是一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回想了无数次她也想不出是在那里出了错,被人识破真身份。
既然如此,看来她得尽快的加快步伐,早日探出玉八卦,到那时无论姬辞颜安得是何居心,天涯海角,有的他找,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掬了一把清水覆面,找回自己的神智,刷牙,出门。
外面是一片的春和景明,雪虽然还未消尽,但那股生机却清楚的让人感知。
一路上她神态自然,全然不复在屋内的阴郁。
那股破土而出的生命力,感染的她微笑。
事情,往往在不可改变时,接受才是最好的选择。
姬辞颜站在院内,表情微凝,昨夜的失控。
“殿下!公子来了。”问礼说完就隐了身形。
看向院门处,红衣少年逆风而来,今天的她格外的耀眼,不是因为穿着,而是从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超脱世俗的感觉。
衣袍的下摆被风吹到身后,发丝轻扬,他看的呼吸一滞,险些站不稳,眸子里的隐现的卑微让人心疼,雅傲,你是我今生最遥不可及的……幸福。
她走到他的身前,两人竟相对无言。
“殿下唤我何事?”这人这一大早的玩什么深沉,要说玩那也得是被占了便宜的她吧。
“你随我来。”
不曾出院,两人并肩而行,并不交流。
早上的空气很新鲜,她看着意外深沉的他,心情竟一路飞扬。
停住脚步,姬辞颜侧身看她,白衣如仙的他一脸古怪一下子坠入了凡间。
一把扯住她的手臂闪到假山的缝隙中,自从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有些时候真的很想把她。
“殿下又想……”做什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人还吻上瘾了是吧。
掐了两把他腰间的精肉,可是无果,嘴上一疼,对方的灵蛇一下子就钻了进来攻城略地,被勒紧的细腰简直要断掉。
“姬…”
水雾漫上眼间,目前打又不过他,被欺负的还太甚,她怒了。
同样的环上他的腰,反攻回去。
可男女的差异在某些方面是很明显的,她渐渐地她体力不支向后靠去。
“爷爷,扶摇哥哥真的来了吗?”
凤扶摇身体一僵,不在动作,姬辞颜抬头向后瞥了一眼,转过头低首欲吻。
快速的别过脸,不让他得逞。
“呵呵,我还能骗你不成。”随和的声音慈祥。
“哈哈,可真好,我最喜欢扶摇哥哥了。”
“诶哟,我的乖孙就喜欢扶摇哥哥不喜欢爷爷了?”
“没有,爷爷……”
等脚步声远去以后,‘做贼’的两人才慢慢走了出来,用手背狠抹了几下嘴唇,凤扶摇的脸上满是寒霜。
“殿下要去哪儿,烦请你快点。”
仿若不曾感觉到她的愤怒,姬辞颜还是一派的清隽。
“你随我来。”他起步在前,明明刚才还吻过她的唇,抱过她的身子,可现在,心里的空洞却越大,越不满足,越难以收手,越不敢接近。雅傲,我该拿你怎么办?
穿过回廊,来到后院,由远及近的传来几声夜枭的叫,是那么的令人发慌。
凤扶摇皱眉,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夜枭?
“扶摇,这鸟类可会有驻地的习惯?”
聪明如她一点即透,“有。”
姬辞颜长指一伸,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枯树,有几只黑影在上面叫着,带着一股子凄哀又苍凉的味道。让人的心无由的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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