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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她表示,忘了,为什么会那样,懊悔也没什么卵用了,现在,目前来说,就当是在危机时刻的本能反应吧!
“逐日国啊!”看着她慢慢舒展的小指,他决定,还是在这陪着她比做任何事都来得强。
从明天开始,他就带她先找个清静的地方试着为她恢复一下记忆,恰逢最近各国皆有事情,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撕破脸皮的。
趁着这个时间,有些不好说明,一直没有说明白的事情,不如。
“你……”她微扬着头,有点不明白想在的状况,凤扶摇,她自然是没听过,不过是听他们这么叫她,应该是这具身子原先的主人吧!
没听清,他还以为她叫自己是有什么事情,站起身子,天蓝的华服尊贵而典雅,虽然这几天连夜奔波,样子也有点邋遢,却为他添了一份从前没有过野性厮杀的感觉,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得皱眉,话到嘴边自然的转了个弯。
“你方才说什么?”在低了一些,黑色及腰的墨发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被那触感刺激到,她睁开眼睛,冷光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压下,在这个地方,还是少暴露的比较好,“我说,你是不是……傻?”呵气成雾,吐气如兰,说出的话确实驴唇不对马嘴,气人的很。
动作僵持在半空,从外面的窗纸看去,那剪影就像是他俯身轻吻着什么,深情又专注。
“你…你、你……”你简直就要气死我了。
看他生气又拼命忍着的模样,凤扶摇突然咧嘴便笑了起来,心情突然大好,原来装傻充愣竟然还有这种乐趣,眉眼弯弯,她笑的好不开心,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很奇怪。
对这个人越是相处便越会有一种熟捻的自然,未知的前路也没有小说里面说的那么可怖,一切,空白却又清晰。但是想在其中抽丝剥茧,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怎么,口吃又、又、又犯了?”见他黑着脸明明生气了,却还在拼命的忍着,突然福至心灵,这、这不会是什么便宜未婚夫吧?别怪她多想,倒是忘了刚才,她睁眼的时候,这个男人可就躺在自己的身板,那样子,好像还亲了她哪里。
刷的坐起身,一晚上了,她头一次正色其他人的目光,移开了一些地方,拍拍,“你坐。”这凝重的语气,吓得逐雪玉身体直接做了过去,都没经过脑子。
拧着眉头,“怎么了。”顿了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他说着就把上了脉,细瘦的胳膊上没有二两的肉,都是骨头,但也不是很搁人。
在这个空档,凤扶摇仔仔细细,一刻也不拉的盯着他,那像电流一样的目光,搞的逐雪玉紧张不已,白玉的额头慢慢地溢出了几颗汗珠,手下也会不经意的便会弹起半下,不敢在接触指下的肌肤。
“喂!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看他这一副妻管严的模样,应该不会对她太差吧!
既然来了这里,回去是必须的,但是,过好日子那也是必须的。现在她对这个世界简直就像是初升的婴儿一样,除了眼前的这些东西,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是你的师兄,面色一冷,这一晚上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不能让他说完了嘛?
撤回手,她好奇的看着他突然拉下来的脸,没听见门在响吗?门响了,可定是有人找来了,她可不认为这大半夜的会有人来找现在脑袋空空的她聊天的。
静默
门外的人硬着头皮又敲了两下,逐雪玉站起了身子,开门走了出去,就在门扉合起的那一瞬间,凤扶摇刚才看起来还正常的脸霎时凝结。
伸开手,看着这双筋骨强劲,但保养得当修长又有韧力的素手,伸开胳膊试了两下,在动作中,她闭眼捋顺着。
古朴的院子里,年迈枯槁的老人没有一丝感情的突出同样没有一丝感情的话。
“记住了,风家的下一任家主,必是独苗,没有第二人,都是嫡系的子孙,不论是谁活着回来,那都是受万人敬仰少主。”
记得最清楚的是,她下手旁边一脸清冷的刚刚成年的少年,便是他嫡亲的孙子,看着自家爷爷说完这一番淡漠的话,他眼内浮现一抹挣扎。
是恨,还有一个事实便是,老家主只有在快要去世时才会计划选下一任的家主,时隔两代,自然的跨过了她父亲那一代,直接过渡到了她这里。
亚麻的长发高高竖起,黑衣黑裤身材窈窕,面容清丽婉言,她在这个冷血的家族里面,是出了名的美人,但在这个道里,那是不会有人去怜惜的,因为,怜惜,是要用命的,太过奢侈的东西,不知道是有多少男人想和她来一夜的露水欢,呵呵,就算是孤独到死,她的尊严也容不得他们去践踏。
黑夜中的人,两场比试,近百场的厮杀,早在三年前就开始精进培训的他们,最终,在那个黑夜里,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嘴角勾起的几近风魔的笑容,那白面少年在最后一刻收了手下快速的一击,温热的液体溅到她的脸上。
不敢置信的看着从未笑过的他,在最后那一霎那展开的笑颜,为什么,失了声,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但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为什么?
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只剩下刚刚长成的少男,嘴角神秘的笑容,和她比平时更加冰冷的面容。
……
老家主笑了,因为,她是她未来的家主,留下那少年的骨灰,他不做阻止,他说了,输,那是弱者才会有的结果,就算是他的孙子,他也不会伤心,难过,因为,她的爷爷,他的兄弟,当年,就是这样死掉的。
离别,在这个黑暗的家族里,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