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池非厌恶地把那只小黄鸭捡起来,扔在了浴缸里,那只小黄鸭在水里优哉游哉地游着,仿佛在嘲笑池非一样,惹得池非孩子气地把那只可恶的小黄鸭狠狠按在水里蹂躏了几次才解气,穿上了萌哒哒的小鸡内裤,撅着小嘴,郁闷无比地开门走出了浴室。
“儿子,你洗完了?”冯婉很没形象地盘腿坐在沙发里,看着池非脸蛋红扑扑地从浴室里出来,斜眼笑得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
“嗯。”池非不理她那戏谑的眼神,冷淡地应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这小子又在装高冷了!”皱了皱眉头,冯婉无奈地感叹了一句,继续窝在沙发里看她的电视。
池非穿好了衣服,心情如同外面漆黑的夜色一样黑暗。
他一生下来便背负了池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诅咒,以前总以为自己年纪还小,等到了三十岁的时候,他自然有办法解决,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以前有多么的自负,至少如今的他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得很。
他不想去伤害冯小婉,更不想她去死,可这个该死的诅咒却要用真情来打破,他是可以随便找个女人假装自己很爱她,但诅咒一定破不了,他也不愿意一辈子当个五岁的小孩子。
慢慢走到窗边,池非仰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心里更是有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在驱使着他赶快寻到破解诅咒的办法。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让池家的男人背负这么可怕的诅咒,是因为我们的祖先辜负了哪个女人的感情吗?”池非看着月亮喃喃着,沉黑的眸子里有说不出的阴霾。
第二天,冯婉出去跑通告,池非则继续去上学。
“冯婉,前几天郝一航来找过你,他这几天有和你联系吗?”大高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正在补妆的冯婉。
“没有啊,怎么了。”冯婉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大高的后脑勺。
郝一航好久没联系她了,大高突然对她说起郝一航是为什么。
“你不觉得郝一航过分关心你了?”大高皱眉。
冯婉不会迟钝到没看出郝一航对她有意思吧?
“他把我当成好朋友,多关心我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吗?”冯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专注在她的面子问题上。
闻言,大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来冯婉真的迟钝到没有发现郝一航对她有意思,换个角度来说,冯婉对郝一航完全没意思,这样未必不好。
郝一航的话题在大高的沉默中彻底搁浅,冯婉也没有再问,而是补好了妆,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着。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姚曼因为怀孕的关系要息影一年,原本想让姚曼当代言人的洁爱化妆品公司找上了你,他们想让你当代言人,这个广告你接不接?如果不接的话,我替你推掉。”
沉默半晌的大高突然想起了这件很重要的公事,便问冯婉。
私心里,大高希望冯婉接了这个广告,洁爱是国内最知名的化妆品,而且代言费也很高,但一想到洁爱先前找了姚曼谈过,冯婉如果接了这支广告,姚曼指不定在背地里有多么恨冯婉呢。
“接,为什么不接?我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冯婉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