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本来应该守在包大人身边的王朝突然找了过来:“张龙,赵虎,你们两个再聊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能打道回开封了。”
“真的?”张龙兴奋的问道:“包大人真的说明天要回开封了?”
赵虎看着张龙兴奋的样子,暗中撇撇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十分好奇:这个与自己认识多年的好友王朝,他又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呢?
“是啊,”王朝疑惑的看了看莫名兴奋的张龙以及一脸诡异的赵虎:“吏部派来接任陈州太守的人已经到了,包大人正与他交接陈州事务;不出意料的话,明天我们就能启程回开封了。”
张龙点了点头:“原来吏部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对了,包大人铡了庞太师的爱子,庞太师真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吗?那新来的陈州太守……”
“就是,”赵虎也是赶紧追问道:“庞太师那老家伙该不会暗中动什么歪脑筋吧?”
王朝摇了摇头:“庞太师目前倒是还没什么动作,谁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呢。不过,据公孙先生的推测,此事应该不能就这么了了。总之,就像包大人所说的,我们问心无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唉,”张龙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只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管他明枪暗箭呢,”赵虎毫不在意的说道:“他庞太师又怎么样,咱们也不怕他。”
“对,”王朝点了点头:“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天一早,包大人一行就在陈州百姓的万般不舍中缓缓离开的陈州城;于小鱼坐在马车里,大方的掀起窗口的帘子,看着马车外面人潮涌动的情形。
看着窗外陈州百姓夹道欢送的景象,于小的嘴角也开心的勾起,竟然升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而更令于小鱼满意的是,自那日她离开破庙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田起元主仆,这次自己与展昭一离开,双方也就更没有了再见面的机会与必要……
“没想到,那田起元还挺识相的嘛!”想起当日在陈州大堂上,田起元真的没有说出展昭私闯大牢救出他的事情,于小鱼点了点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直以来,于小鱼都是有些担心这件事会暴露出来的,担心田起元不知好歹的在大堂上讲出展昭私闯大牢的事。虽然这件事,展昭占着人命关天的理,可是却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他的行为的;尤其是一旦被别人知道、并被有心人放大的话,一定会令包大人难堪的;虽然包大人断不会因这样的事情为难展昭,可是以展昭的性格来说,却一定会为因自己令包大人难堪而感到内疚;因此现在这件事,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于小鱼倒是真的安下心来了。
就在于小鱼终于彻底放下心来的时候,一行人终于离开了陈州。于小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帘子,靠在车壁上,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跟在包大人轿子旁边的展昭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回过头,却只看到窗口帘子微动,于小鱼光洁的脸庞在这种微动中若隐若现。
想起两个人刚刚离开开封时,于小鱼对于自己没有雇马车的怨念,展昭好笑在摇了摇头,心道:“终于坐上了心心念念的马车,就是不知道于小鱼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待会出来的时候,是会开开心心的呢,还是苦着一张脸呢?”
于小鱼看着空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禁觉得有些寂寞;想起自从自己跟着展昭离开开封,一路行来,虽是有些疲惫,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也算热闹;可是这会儿,自己窝在马车上一路晃荡着,展昭在外面一步一步的走着,实在是令人有些不习惯。
于小鱼的怨念展昭并不知道,他还是暗暗的戒备着——毕竟庞府的侍卫大半逃脱没有被抓到,再加上庞太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行动……
时间在展昭的小心戒备中过了几天,而于小鱼也在马车中待了几天了。从一开始的新奇寂寞,到后来的无聊僵硬,于小鱼有时甚至会想着干脆直接跳下马车,陪着展昭一起走路算了。
无聊至极的于小鱼,一会儿悄悄的掀起帘子,看着外面从未见过的景色;一会儿又放下帘子,闭起眼睛,想着穿越以来的各种经历。
“又被展昭给骗了,说好的苏杭之行呢?”
不知为何,于小鱼突然想起了展昭当初承诺过的苏杭之行。一想到苏杭变成了陈州,于小鱼就觉得十分的不甘心,毕竟刚刚经历了灾荒的陈州吸引力是无法与人间天堂苏杭相提并论的。
不过,对于小鱼来说,虽然没去成苏杭,可是却认识了裴慕颜这个朋友,也算值得了。
想起裴慕颜,于小鱼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自称是“南侠哥哥”的庞府总管庞寿。不知道是不是于小鱼的错觉,她总是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那一张贼眉鼠眼的脸一样……
“唉,”于小鱼叹了口气:“到底要不要找展昭好好的讨论一下呢,那张脸真的是在哪里见过啊!”
然而,最终于小鱼也没有去跟展昭讨论庞寿那张不知道曾经在哪里见过的脸;因着后面发生的事情,令于小鱼很快就彻底把那张见过的脸抛到了脑后,专心的投入到了她崭新的职业中去。
原来,此番包大人来到陈州放赈,看到百姓由起先的食不裹腹、流离失所,到后来的同舟共济、共抗天灾,内心深感皇恩浩荡,因此便打算趁着此次出来的机会,多为皇上办几件大的案子,以报皇恩。
打着这样的主意,包大人带着一行人,并没有按着前路返回开封,而是选了另外一条新的路走。可谁想到就是这一选择,就真的生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