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算什么,爷说的当然是咱们荣国府的老封君了,”赖大鄙视的看着于小鱼,好像说得就是他自己一般:“那可是超一品的诰命,也就是你的外祖母。”
“咱们荣国府?”于小鱼不屑的看着赖大:“敢情荣国府是你喽?呵呵,你可真有主人翁的意识啊!那是不是也要充分发挥主人翁的责任感,将主人家里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东西,随便尽情搬啊?”
于小鱼的话,令赖大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尴尬,接着便是一脸的凶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赖大比比划划的样子,令特意来酒楼找于小鱼的范宗华十分的愤怒。
范宗华一把抓住赖大的手,拧在了后面:“你干什么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连丫头都敢欺负?”
“你是谁?”赖大被迫弯下腰,十分愤怒的回过头,瞪着范宗华。
范宗华被赖大愤恨的眼神弄得一愣。完全没有想到,真有人如此的不怕死,连于小鱼这个太后的义女都敢明目张胆的欺负。
而赖大却明显误会了范宗华的意思,以为范宗华怕了他。一直以来,赖大拉着荣国府的大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包括荣国府的众多主子们,哪个不得给他面子。想到这里,赖大的底气足了:“你知道爷是谁吗?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把他扔出去!”于小鱼冷冷的说了一句,接着直接抢过小可手中的抹布,在小可欢喜的眼神中,狠狠的塞进了赖大的嘴里。
“好咧!”范宗华看着于小鱼嘿嘿一乐,直接听从于小鱼的命令,将叫嚷不已的赖大给扔了出去;而小可则趁着赖大不注意,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将人扔出去以后,范宗华看着于小鱼,挠了挠脑袋:“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人到底是谁啊?”
于小鱼摆摆手,让小可去忙自己的,看着范宗华光溜溜的下巴,笑得十分的张扬:“哟,这么一看,真是年轻不少啊!”
范宗华挠了挠脑袋:“丫头,你可别笑话我了,这回我可是把人给丢大了;对了,我看刚刚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要我去找展大人……哦,展大人去抓那白玉堂去了;要不我去找皇上,给你派两个人过来吧;得了,还是我每天过来帮你看着吧。”
“没事,不用。”于小鱼摆摆手,笑道:“倒是你,怎么终于舍得抽出宝贵时间到我这里来了,嗯,新鲜出炉的忠义侯爷?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组织人员列队欢迎啊!”
“嘿嘿,”范宗华看着于小鱼,笑得一脸的憨厚:“鱼丫头,你可别这么说了,我真不是当侯爷这块料啊。这段日子,这个侯爷当的,我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好了。”
“说真的,”于小鱼关心的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不好。”范宗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嘟囔道:“一点意思都没有;真不如在我们那小地方当地方有意思。”
“在这京城,”于小鱼笑着提醒道:“你得自己找有意思的事做。”
“什么有意思事啊?”范宗华求助的看着于小鱼:“要不你给我找找。你说,现在连老太太,我是说义母,她都不用我侍候了,我还能干嘛呢?要不,”范宗华突然闪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于小鱼:“我跟包大人说说,再派我去放告吧!”
“开封府可付不起你的工钱。”
“不用工钱,不用工钱,”范宗华连连摆手,说道:“我怎么能要开封府的工钱呢。这些天,皇上和义母都给了我不少的赏赐,我自己一个人,够花了。”
“要不然,”于小鱼眨着眼睛:“你去相亲吧!”
范宗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副腼腆的样子:“那多不好意思啊。”
“好了,”于小鱼站起来,笑道:“走吧,先给你找件有意思的事做。”
“什么事啊?”范宗华一脸开心的跟在于小鱼的身边:“我们这是去哪儿?”
“大相国寺。”
“啥?”范宗华看着于小鱼:“你要去拜佛吗?听说,那里的老和尚可是有道高僧的。怎么,你是担心展大人……”
“你跟着我走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大相国寺并不远,在范宗华的啰啰嗦嗦中,很快就到了。
范宗华看着于小鱼一脸虔诚的给几个牌位上了香,又给了住持香油钱,才离开大相国寺。
“于得理是你爹吗?”范宗华看着于小鱼,好奇的问道:“名字好奇怪呢。对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得理不饶人。”
范宗华无意的话,令于小鱼的心里再次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然而,于小鱼却始终抓不到任何的头绪。
于小鱼摇了摇头,不再这些想不通的事,而是回答范宗华的问题:“前几天,我和展大人来这里,为父母安置了长生牌位;今天正好十五,我就过来上柱香……”
范宗华挠了挠头:“丫头,你可真孝顺,展护卫真有福气。”
于小鱼轻轻的笑了笑,暗暗的道:“要不是为了避免出现于家祖先来把我带走的状况,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之前于小鱼那段不可说的经历,令于小鱼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鬼神不可欺。
范宗华挠着脑袋,坚持要送于小鱼回酒楼;于小鱼深知范宗华这段“混吃等死”日子的无聊,笑了笑便由着范宗华了。
两个人一回到酒楼,于小鱼一眼就看到正等在那里的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