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凡示意我进去,我摇摇头,道:“还是别进去了,站在门口看看就行了。”
“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所有痕迹、证物都有记录,现在是最后一次勘查!”乔一凡又催促道,“在门口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别扯了,进去吧!”同时递给我一副手套和一双鞋套。
我无奈地回头朝洪温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就别进去了,人多坏事!
弄好鞋套和手套后,我先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那里没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一旁的乔一凡轻声道:“这里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常!”
“有没有服务员进来清理过?”
“据酒店的服务员所说,他们最后一次进来是送红酒,大约是昨晚十一点半,之后到发现这些人死亡就一直没有人来过!”
我没再出声,转身慢慢走到了包厢中间。
包厢内太味了,浓浓的酒味还夹杂着烟蒂那种特有的气味让我很不舒服。
刑警们基本没有挪动房间内所有的东西。
我小心地走到茶几边的第一个人形线边上蹲了下来。
这时,乔一凡开始和我描述所有死者当时的姿态。
这第一个人是酒店里专门给客人陪唱的女孩,她是跪在沙发边上,身子半趴在另一个陪唱女孩的腿上,是最外边的一个。
她的右手正握住躺在沙发上那第二女孩的左手,而她的左前方的沙发上还遗留着一个麦克风。
我站了起来,边听乔一凡描述边继续打量着这房间里的一切。
六名死者,有三个是酒店的陪唱女,三名男性客人。
除了最外边这个跪在地上的这个,由外向内依次是第二位陪唱女,她是面朝上斜靠在沙发上,头部斜靠在她左手边的一个男子的肩上,也就是第三个死者,这第三名死者应该是喝醉了躺靠在沙发上。
乔一凡说他胃里的酒精含量最高,而且就数他的姿态最正常,就那样躺在那里,好像是在休息。
第四个死者却是趴伏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人是卷曲着的,好像是在茶几下面找什么东西。
第五个也是男性客人,他和第六名死者是搂抱着侧靠在沙发里,看样子他俩当时是在调情!
我看看沙发上好像没旁的物件,又将目光撤回到了茶几上。
第一个茶几上放着两个装有红酒的冰桶,四个空啤酒瓶,一个麦克风盒子和一个麦克风,另外还有一个翻倒的骰盅、五颗骰子,靠近第四名死者位置上还有盒软包的“中华”烟和一个烟灰缸,烟盒上放着一个打火机,很普通的那种。
旁边的烟灰缸是那种有三个凹槽的玻璃制品,里面有大约十来个烟蒂,还有一支只燃了五分之一的烟,它被卡在烟灰缸的凹槽里,那支熄灭的香烟绝大部分在烟灰缸的内部区域,滤嘴部分上翘,烟头略向下,但它并未接触到里面的其它的烟蒂。
最后,我的目光留在了那两个冰桶上。这是酒店里常用的冰桶,但比我见过的大多了,大约五十公分高,阔口直径约有四十公分,底部直径约三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