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来得太快、太强烈,叫老爷子觉得大吼一声根本不足发泄。要不是实在丢不起那老脸,他都想跟儿媳妇儿似的热泪盈眶一把,聊表心中的欢喜激动。
“是,我有一急一稳两种法子可以将伯父身体里残留的弹片取出来,彻底绝了他这病根儿。”见帝家爷孙三代,老小八只眼睛都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目光中满是紧张焦虑。
了解他们急迫心情儿的某殿下也就不卖关子,痛痛快快地来了个开门见山:“以我诊脉(其实根本就是诊脉为辅,魔瞳透视为主)结果来看,伯父这伤该是早年战场上被枪炮所伤而得。
许是当时没能及时治疗,也许是受制于当时的医疗手段。以至于胸腹中留下一片弹片碎片,年久日深下跟筋脉浑然一体。
想要取出本就殊为不易,更何况伯父年事渐高、身体状况本就不甚良好。便是找到良医成功取出弹片,挺过了长达八九个小时的手术,也极难撑过术后危险期。
这个应该就是汇集了中外名家,却没人敢给伯父主刀做手术的根本原因吧?”
见爷孙三代尽皆点头称是,好友帝擎苍甚至对她高高竖了根大拇指,口称果然高人弟子、正经的小神医来着!
某殿下就知道自己所料,哦不,应该是所‘看’不差了。
“那么大家一定很疑惑,凭什么那么多中外名家都无能为力的事情,我就敢大言不惭地打了包票是吧?”见帝老爷子老脸腾地一红,顶着心事被说破的窘然,以一国元帅的身份向她致歉。某殿下不禁粲然一笑,做十足理解状道:“关乎至亲性命的大事儿,老爷子谨小慎微才是理所应当。人之常情的事儿,晚辈理解。”
点头颔首之间,轻松给帝家包括老爷子在内的人留下了个大方知礼、宽仁善良的美好形象。却不知这位的理解之上更多是卖帝擎苍这个朋友的面子,兼有意识地为自己收服两柄权势滔天的保护伞。
不然的话,堪称睚眦必报的安王殿下会让宽仁善良之类的词语跟自己发生一丝半点儿的关系?
“之所以说可以治好伯父的病,原因就在于我从小修习内家功力。可以内息外放,在手术时护住伯父的心脉,如此便能顺利撑过漫长的手术。
而且我手中很有些失传已久的名方古方,可以制成补元气的药丸、调理身体的药膳之类,足以保伯父术后安全无虞。
当然这个是比较急,也比较险的法子。
若想要更温和、安全些的话,便是先以药膳食疗的法子先将伯父的身体调养好。我再用内息配合着金针之术,将伯父体内弹片的周围的筋络梳理好。
等弹片周围的血肉筋脉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再进行手术也就简单安全得多了。”两种法子皆能治愈帝耀邦这旧伤顽疾,只在于他要选择冒险还是稳妥、长痛还是短痛了。
“自然长痛不如短痛!”跟病魔斗争了好些年,帝耀邦都恨不得即刻将之打败。听安然说可以确保他无虞,当下毫不犹豫选了第一种。
不过一比三,他这个少数毫无意外的败于由老父、老妻、大侄子组成的反对团体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