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很有些安慰口吻地道:“一会儿叫我这小孙媳妇儿给你把把脉,看看有什么好法子调理下没有。
你别看这孩子年纪小,一手医术精湛着呢!
耀邦那年年发作,每回都疼得他死去活来的旧伤,就是多亏了这丫头的妙手。还有我这一到冷天儿就趴窝的破身体,也都是这孩子一手调理的……”
“咳咳,爷爷您可悠着点儿吧!再说下去,武家爷爷都要怀疑您老是不是姓王了!”被一路高帽子,戴得很有些面红耳赤的安然忍不住拽了拽老爷子的袖子,很有些狡黠地说道。
“你……”老爷子瞪眼,手指着安然笑骂:“爷爷我自然是姓帝的,但你却绝对是个瓜娃子。嗯,特别皮儿薄,忒不禁夸的那种!”
武家众人惊呆,在心里暗暗给安然竖了一根大拇指,敢打趣被自家爷爷暗地里称为活阎王的帝老爷子,这姑娘的胆色绝对能在华国排上前列。
而被如此打趣,那位老爷子不见震怒,帝家叔侄也是波澜不惊明显司空见惯的模样……
看来,昔日这位安家声名狼藉的二小姐,在帝家混得不是一般的如鱼得水啊!
不经意间,武家上下在心里对安然的评估猛然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儿。成为了不但他们自己会谨记,也会隐晦提醒亲朋好友们只能极力交好、万万不可得罪的一类。
“老首长向来不轻易夸人,能如此盛赞安然你,那么肯定是你的医术果然有过人之处。如此我就却之不恭,劳烦擎苍媳妇儿了!”因为口齿不清的原因,武老这话儿说得分外缓慢。
倒是那满满笑容的蜡黄老脸,和极力抬起的左手腕十分明确地表明了他对帝老爷子眼光和安然医术的信任。
“武家爷爷不必客气,能为您的病情略尽绵力也是我的福气。”安然轻笑,看了眼被帝少拿在手中的小型医药箱。
特别有眼色的帝少都不用吩咐,立即打开医药箱取出那条惯被自家妻主用来诊脉的丝线轻轻系在武家老爷子的左手腕上。
当安然的手指搭在那丝线上给武老诊脉时,又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地的眼珠子与下巴颏。
有个跳脱的孙辈儿甚至喊了嘴:“尼玛,居然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阿弥陀佛,就凭这手儿,外公的病就痊愈有望啊!
大舅舅这是病急乱投医,结果歪打正着捞着个隐世神医的节奏啊!”
帝老爷子、帝上将与帝少爷孙三个,六道如刀剑般冰冷锋利的目光射向那口无遮掩的少年,异口同声地训斥道:“什么叫病急乱投医,我们安然的医术很差么?
分明就是你家大舅舅三番五次的相请,我们安然才抹不过情面勉强答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