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从满脸邪笑变得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轻缓的连续问道：“你觉得自己很冤枉吗？那韩聪呢？只因为她和你有些许缘分，只因为她对你有好感，她就应该替你承受这份痛苦？她不冤枉吗？你这一身厚重的怨念，你觉得找到替身就能轮回，能脱离苦难？”

被孟瑶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好朋友”低头沉默。

“一切总有个开始，为何你只是怨天尤人？难道就不曾探究过源头？”孟瑶接着提问，她没指望对方能乖乖作答，只要他能去考虑就好，能冷静下来思考就是好事。

依旧的沉默，良久之后，他抬起头，即便那张脸血肉模糊，也能看出无比的迷茫。

“源头？”他喃喃的问。

“嗯，源头，你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从楼梯上坠落，为什么在那个时间在楼道里奔跑？”又是一连串的问题，孟瑶的语气缓慢而平淡。

她发现也许她真的有做高僧的潜质，或者她也可以去做心理医生，辅导不好病人，弄出几个变态还是可能的。

孟瑶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然自己跑偏的思维回归正途。

好在“好朋友”并没有注意到孟瑶溜号，已经更着她的问题陷入了回忆。

在无数次重复的死亡中，时间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模糊，很多事情已经被忽视，比如孟瑶的这些问题。

直到孟瑶这样问起，真的去思考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