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寒公子施恩与我,也从没想过让我回报,如今只是举手之劳,也请公子不要挂在心中。”白鹭洲温柔的回答。
“如此,珑儿就有劳白姑娘了。”寒琼宇说罢看向旁边的水珑玉。
她亦是看着寒琼宇,眼神中少有的不舍之意,寒琼宇见状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分说的酸楚,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无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这么放不下这个命运坎坷,备受伤害的少女了?”
寒琼宇收拾起了心中的不舍,走到水珑玉面前,看着她说“天香谷环境清幽,景色怡人,你在这里好好养伤,白姑娘会照应好,等我回来。”
水珑玉想要开口,迟疑之下还是没有说,因为他们在琼花山庄已经约定好,她到天香谷,寒琼宇独自去宁海,虽然她很想跟着去,却知道无论如何她跟去都没什么
益处,所以此时的她不能任性说出“我也想去”的话。可是想到他要离开,即便知道只是短暂的分离,水珑玉的心中也难免不舍。
看出了水珑玉的心意,寒琼宇却不能再逗留,再等下去,也许不等水珑玉张嘴,他已经要带她一起走了,于是他对旁边的白鹭洲微微施礼,转身离开。
水珑玉见他淡泊的离去,和他一如既往淡泊的出现一般,心底酸楚更甚,看着寒琼宇修长的背影,她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白鹭洲见状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寒琼宇远远地已经要走出山谷了,水珑玉就小心翼翼的远远的跟着。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出了天香谷,谷外,寒琼宇在来的时候已经预备了马匹,他知道水珑玉跟在后面,却不忍喝止她回去,因为水珑玉知道马在谷口,许只是送他上了马背就不会继续跟着了。
寒琼宇跨上马背,稍作停留没有回头,收紧缰绳,只听马儿长嘶一声,朝着远处奔去。
水珑玉站在谷口,看着寒琼宇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清,看不见,她才心下失落的折返谷内。
亭中,白鹭洲见她回来,温和的说“你这般不舍,寒公子心中也定然不好受,到不如让他安心离去,办完事后就可以尽快来与你汇合,不是更好。若是他心中一直记挂于你,办起事来也许会分心,你说是不是?”
水珑玉本来只是有些失落,见白鹭洲这么说,心中徒然生出几分自责和担忧。
白鹭洲见她低头思索,接着说“不过寒公子武功卓绝,轻易不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境,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却也没见过他对什么人什么事像水姑娘一般关心,想必是真的在意水姑娘的种种。”
水珑玉还是担心,如果真如白姑娘说的这样,寒琼宇会不会因为她而误事呢?她不仅看向白鹭洲,有些担忧。
白鹭洲看着她但有的眼神,含笑说“我认识的寒公子还没遇到什么能够难住他的困境,水姑娘不用过分担心,他既让你等他回来,就必定会回来。”
水珑玉见她这么说,微微点头。
“白师姐,人接到了吗?”远处传来清脆的声音。
远远看见又一粉衣女子,手持长伞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
“接到了,柳师妹总是这么风风火火,这位就是我的贵客,水珑玉,水姑娘。”白鹭洲柔声说。
“水姑娘,那以后就是天香谷的姐妹了,我叫柳扶风。”柳扶风爽快的说。
水珑玉这才细看这位性情爽朗的柳师姐,她神采奕奕,长眉上扬,加上她开朗的性情,不禁让人精神一震。
水珑玉微微施礼,白鹭洲才继续说“珑玉姑娘伤势未愈,还不能说话,柳师妹别见怪。”
柳扶风这才有些诧异的问“方才来的时候就见水姑娘面具下的绷带,莫不是脸被伤到了?”
水珑玉微微点头,柳扶风却蹙起眉头说“天下女子莫不以容颜为重,是什么人这么狠心!”
白鹭洲继而柔声说“珑玉姑娘自有一番奇遇,好在有梅神医的照料,六日后应该就可以复原了。”
“梅神医?”柳扶风问。
“昔年,小李飞刀李探花曾有一挚友,他医术之高,江湖闻名。”白鹭洲柔声道来。
柳扶风紧忙说“白师姐说的是梅二梅神医?”
白鹭洲接着说“虽不是梅二神医,这位梅迁神医却是梅二神医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