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凤兰更是打了鸡血一样,浑身的汗毛恨不得都充满战斗力:“好儿子,你有种,你敢把老妈怎么样?你杀了我?来!你不杀我就不是我儿子!”她气得脸色铁青,把脖子伸到儿子眼前。
宝乐真的要爆发了,如果不是亲妈,他真的想拿菜刀照着那细脖子砍过去,免得她成天的横挑鼻子竖挑眼。他咬着牙:“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啊?我不跟你一块过还不行吗?”
雪艳一听,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出去单过哪还会受这些闲气?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过宝乐想到了更好,至少他和自己一条心,自己不用担心孩子没爸了。
她感激又赞许的看着宝乐,宝乐受到鼓舞,也不知是对老妈说的还是对老婆说的:“我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李凤兰先傻眼了,别赶不走媳妇把儿子又搭进去了。他有些担心害怕,怨恨的看一眼脸上有得意神情的雪艳,她不再言语,默默地躺到炕上,不知是困了还是想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接下来李凤兰不再明目张胆的打骂,在儿子面前也不再逼迫他离婚了。而宝乐并没有真的想搬出去的意思,一方面自己挣的那点钱,去掉房租所剩也不多,养一家三口的确困难,另一方面,搬出去让老妈一个人孤苦伶仃,老妈一定会很伤心?
就这样,一家人表面上保持着一种安静,事实上暗潮汹涌。
一场漫天大雪后的沈阳到处是一片银装素裹,冬日的阳光耀眼明亮,白雪在冰冷中透着阴冷的气息,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结成冰雾,走过的地面,雪水冻成铮亮的冰面。
这天早晨,宝乐在上班的路上,车子一滑,整个人连同自行车就滑出几米远外,正巧撞到一个小心翼翼在前面挪动的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本就站立不稳,这下直接扑倒在地,万幸的是身体压在宝乐身上,脸戗到冰面上,半边脸立即就膀起老高。
这边宝乐刚出家门,儿子永超拉肚子又把大便拉到被上,雪艳带孩子和别家不同,儿子不包不裹,连个介子也不用,被褥被弄脏也是想当然的事。这下李凤兰可找到毛病了,正找不到茬呢,她自己也不争气,竟然自己往枪口上撞。
“你个农村老倒子!看你那下贱样?还生孩子?你就是绝户的命!你能养出啥好玩扔?活着都多余,还不如出门口就被车撞死,省得我跟你惹闲气!痛快的离开这个家,要不然你就不得好死!不信你就等着瞧,你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她口无遮拦,什么赶劲就骂什么。雪艳面沉似水,只顾低头给儿子换衣服,收拾被褥,装作充耳不闻,这更让李凤兰怒火中烧,这不是对自己的蔑视吗?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真恨不得走过去扇她一通大耳光。不过老太太心里也明白,现在就她二人在家,不能和她动手,要不然吃亏的不一定是谁呢?
宝乐这边,四周的人顿时都围拢过来,在七嘴八舌中,只能领老太太去就近医院,宝乐身上哪有那么多钱啊!正好有认识的人,宝乐一看时间,估计老妈还能在家,忙托那人往家里捎个信,让往医院送些钱来。那人也不敢耽搁,急忙跑到他家。
这时李凤兰正一脸的怒气准备上班,脚正往门外迈,就被来人叫住了。“马婶,你快去看看吧,你家宝乐把人家老太太给撞了,正准备送医院,她兜里钱不够,让你快过去给送点钱去!”
一听儿子出了麻烦,这还了得?李凤兰急三火四的不知什么地方把藏着的钱拿出来,然后跟急急忙忙的奔来人告诉的医院,找儿子去了。
老太太的女儿也闻讯赶到,拍片照相,结果还算皆大欢喜,只是皮外伤,伤家也是爽快人,那位中年妇女说道:“这没啥事咋的都好,我看这么的吧,俺也不是讹人的人,你看,我妈这么大岁数,摔的也不算轻,脸都肿这样了,咋地也得上一阵药不是?这样吧,你们给我妈拿300块钱这事就了了。”
李凤兰这个心疼啊,这钱是自己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就这么就打水漂了?这不怪那个扫把星还能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