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下不了决心:“算了!万一我不是爸的女儿,爸知道该多难过啊?”事情到这,本以为就这么画上了句号,谁料后来又再一次重新提起,我又开始纠结起来。
那是在哥给侄女办婚宴前,大姐从大连的女儿家回来,我把她接回家,晚上二人躺到床上闲说话,我忽然间想起自己做耳瘘手术时,医生说的话。
就跟大姐说:“你看我跟你们的长相一点也不一样,还记得我做耳瘘手术吗?当时医生说,这东西是遗传,我的爸爸或妈妈指定有一个人耳朵边也有这个小眼!可是,我回家看过爸妈的,谁也没有!”
大姐忽然惊异起来:“咱村的穆文喜就有!细看你的模样,你长的和他太像了,简直就一模一样!他后来得肺结核死了,他没结过婚,没事总爱在咱家呆着!好像和妈的关系挺好!”
大姐和二姐说的竟然是同一人,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说不清是伤心还是别的什么感觉?
大姐又说道:“那时爸爸总在外面上班,到底咋回事谁也不知道。现在不是能做亲子鉴定吗?你做一个不就知道了吗?”
我忽然间要哭,感觉很悲伤,情绪也有些失控:“万一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爸爸知道能受得了吗?他那么大的岁数了,该多伤心啊?”大姐也不知道怎样才好?
我有些前怕狼后怕虎,矛盾重重:“算了吧!万一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以后连爸都没有了!都活了快五十的人了,竟然把爸爸都给混丢了,这是不是太惨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叫了四十多年的爸,他把我养大成人并且供我念书,不管是不是亲生,我都认定了他是我爸爸!我也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爸爸的亲生的了!”
自己这样一想,心里倒有些释然,似乎这件事已经在我心里许久,成了我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等我们到大姐家睡觉的时候,隔着一道墙,我隐隐的听到大姐和三姐说我的爸爸是谁的事,因为声音压的很低,似乎是怕我听到,具体的说什么无法听清。
次日,我跟三姐提起大姐和二姐的话,三姐很不高兴的说:“我知道穆文喜,他死挺多年了,我也还记得他的长相,你根本就不像他,这是不可能的事,别没事瞎想!”
我现在也不清楚三姐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安慰我?既然她已经那么说了,而我也不想再深究此事,难得糊涂!既然已经糊涂的度过了大半辈子,不防再继续糊涂下去,依旧无忧无虑的过完我的下半辈子好了!
就让一切都恢复既有的现实吧,我还是我,还是爸妈的女儿,一切没有什么不同,我还是那个生活在蜜罐中的幸福快乐的我!拿得起放得下,永远笑对人生,美好和幸福必然会永远相伴!
后序:
我的回忆录只能暂时写到四十五岁了,或许以后会续写今后发生的事情。
本来我是想写自己的一位好姐妹的经历,可写到几章后,忽然不敢下笔了,我怕自己写不好,就改成了写自己的回忆录,最开始定的书名就显得跑题了,所以又改了书名!不过将错就错也好,至少趁我的记忆还健全(我怀疑自己有健忘症或者老年痴呆的倾向),把生活中自己认为很重大的事情还原一下,也算是把经历倾述一遍(同无色梦竹第一部加在一起正好是我四十五岁之前的回忆录),也算为自己减减压吧!
就如三毛所说:我写的都是真实发生的,当然了,人名都做了改动,如果丑化了谁,请不要对号入座或者和我斤斤计较,我只是按自己当时的想法,还原了一些事情的经过,并没有任何恶意,如果让谁心里不舒服了,我这里表示深深的歉意,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