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自是感激连天,事儿既然了了,他也没有在留下的必要了。尽管贾珍一再殷勤地留他,可是贾政还是告辞了。
听了贾政的回禀,贾母对于珍哥儿的机变与识趣也甚是满意。又召唤了凤丫头,让她将这份儿新鲜出炉、热腾腾地庚帖交给了那官煤,这些人精子哪里不知道其中是出了岔子呢。
不外乎就是那些内宅的事儿罢了,这高门大户地,可不是她们这些小喽啰能搀和地,那婆子又狠狠地夸赞了一番贾府,从园子到水葱一半般儿地丫头,直将一向颇为会说话的王熙凤都赞的都是天上少,地上无双的,王熙凤自然是眉开眼笑,自得不已。
好容易地才算是打发走了那婆子,王熙凤捶捶自己有些酸胀的腰,她最近甚多时候都觉得劳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王熙凤想到了要议亲的探春,心下叹息道,这时间过的真快,自己嫁进这府里,也七八年的光景儿了。
贾府哪里有会什么秘密可存的,媒婆走了没有多会儿,三姑娘要议亲的事儿便风一般地传遍了这府里的角角落落。
探春自然能听到这些,只是她疑虑的是对方的人品家世,若果真如二姐姐那般嫁个上进的,那倒还不算是糟糕,若是那些纨绔子,混账行子的,那自己这一辈子也只能苦熬了!
平日里一向都甚是刚强的探春面对这样关乎自己一生的前程时,也不免叹息。当然,除此之外,她其实也别无他法。
侍书自然是晓得自家主子的一腔心事的,只是更多捕风捉影的话她哪里敢说呢?若是姑娘得知了那些事儿,却不知该如何伤心呢!
侍书也实在没想到,一向慈眉善目地太太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不行,这事儿一定要瞒好了,不能让姑娘伤心。
她刚出去要嘱咐那些丫头婆子地少嚼耳根子,却没想到,另一个小丫头子为了出头,却是偷摸地进了姑娘的房里。
探春听完了那些所谓的传闻,却是勃然大怒,将那小丫头子赶了出去,并责骂道,
“太太一向是个慈善人儿,如何会这样,你们这些奴婢都是因着主子太过宽和了,才纵的你们这样放肆,这种没影儿的事儿也拿来诋毁太太,你们竟是不怕天打雷劈么?”
“姑娘,如今这府里都传遍了,而且消息还是从东府传过来的,是老爷亲自去了那边儿府里,求了珍大爷,这才改了姑娘的族谱!”